胃裡熱熱的,也不空了,林清粵恢復了些許力氣,腦子也有勁去思考了,想到除了她以外徐建鴻還綁了一個人,問道:“蔡子兮怎麼樣了?”
她自徐建鴻進來後就很安靜,沒有說過一句話,當時情況緊急她也沒有時間去看她的情況,自身都難保了。
“她瘋了。”顧席北沉默片刻,還是如實告訴她蔡子兮的現在的狀況,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有些痴呆了,傻傻的看著他們不說話,眼神空洞的可怕。
剛開始阿澤還以為蔡子兮是嚇壞了,就把人送來醫院檢查,順手還通知了蔡洛涵,認為這種時候她最需要的應該是親人的陪伴。
蔡洛涵聽到姐姐在醫院裡,還被徐建鴻綁架了,立馬收拾衣服匆匆趕去醫院,她到達的時候正好聽到醫生宣佈檢查結果。
在聽到蔡子兮的情況不容樂觀,初步判定有痴呆或者失心瘋的預兆,她氣地大罵醫生是庸醫,她姐姐好好的怎麼會不是傻就是瘋!
直到她看到蔡子兮的樣子,愣了好久說不出話來,蔡子兮呆呆地躺在病床上,時不時地還會發出幾聲詭異的笑容。
“什麼,怎麼會這樣?”林清粵驚訝的眼睛瞪大,從在地下室裡面她們的交流看來蔡子兮沒有這麼脆弱才對啊,怎麼會瘋了。
顧席北送了一勺子粥到林清粵面前,女人下意識地吃進去,他這才說道:“救她出來時她的情緒就不對,等阿澤送到醫院醫生檢查過後說是瘋了。”
更多的情況他就不知道了,蔡洛涵趕過來之後阿澤就離開了,人也順便救出來了,剩下的事情就跟他們無關了,相信蔡家人會照顧好她的。
總歸也是養到這麼大的女兒不是,就算蔡母怎麼針對蔡子兮,心裡也該是對她有感情的,也可以送精神病院去,每個月按時交錢就行了,有專人會照顧好蔡子兮的生活。
“那他呢?”林清粵有些傷感,幾個小時前她們兩個人還一起聊天來著,結果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瘋了,她還有很長的人生要走,就這樣被徐建鴻毀得一乾二淨。
“他,送警察局了。”顧席北的眼神快速的閃過一絲看不懂的情緒,垂下的睫毛將他的眼睛遮住了,林清粵一點都沒有發現,含著粥點點頭。
這也是他最好的結局,林清粵不會心軟,畢竟徐建鴻次次都想要置她於死地,她這個人別的沒有,就是記仇!這些罪名加起來足夠他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連著喝了兩碗粥,林清粵才擺手不要了,顧席北放下碗撤了紙巾幫她擦拭嘴角,兩人的距離貼的極近,顧席北的呼吸吹起了林清粵的臉上細小的絨毛。
慢慢得兩個人越靠越近,嘴唇相貼,洶湧猛烈的吻就像是巨浪拍岸般席捲著林清粵的神經,她不管不顧熱烈的回應著男人霸道的吻。
用這種方式宣洩自己內心的恐慌,只有這樣顧席北才感覺懷裡的人兒是真實的,不是夢,她還好好的活著,沒有離開他……
病房裡的氣溫緩緩地上升,許久,顧席北才放開林清粵的唇,兩唇之間帶出了一抹可疑的銀絲。
顧席北黝黑深邃的眼眸裡就好像黑夜裡的大海,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深海中早就掀起驚濤駭浪,他又吻上林清粵的櫻花瓣一樣的唇瓣,放在林清粵腰上的手開始有所動作。
衣衫半解,林清粵抓住最後一絲理智,雙手抵在顧席北的胸膛推開他,喘息道:“門沒鎖。”
門外不時傳來的聲音清晰的提醒她,這裡是醫院,隨時都有人進來。
顧席北眼裡的火苗逐漸燃燒成一片汪洋的火海,強忍著**起身去鎖門,把掛在牆上的牌子取下來掛在外面,匆忙的回到裡面。
直接把自己壓在林清粵的身上,繼續剛才的動作,關著燈的病房裡,兩人極盡纏綿,不時傳來的腳步聲刺激著兩人的感官。
請勿打擾的牌子靜靜的掛在門前,宛如一個最忠實的侍衛,不讓外人踏進房門一步。
一切終了,林清粵累的沉沉睡過去,臉頰上還掛著淚痕,嘴唇紅腫,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音,林清粵剛開始緊咬下唇,後來顧席北不讓她咬自己,索
性直接堵住她的嘴,將她的嚶嚀吞進肚子裡。
次日,斑駁著窗紗的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病床上,落在林清粵的臉上。另一個本該在床上的男人不知所蹤。
不過那邊的桌上多了一個食盒,同時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林清粵悠悠轉醒,腦袋枕著柔軟的枕頭,與昨晚臨睡前靠著硬邦邦的胸膛不一樣。
剛起來的她還有些惺忪,沒有完清醒,聽著耳邊的水聲,怔怔出神。昨晚上林清粵睡得並不是很安穩。
夢裡夢到自己死了,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徐建鴻猙獰著臉從一旁捧著蔡子兮的頭顱放在她的身體上。
徐建鴻一邊將蔡子兮的腦袋縫合在她的身體上,一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彷彿他做的不是一件縫合人頭的工作,而是在撫摸最愛的人的脖子一般。
她只能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身體發涼,看到顧席北趕過來見到這一幕悲痛欲絕的樣子,很想抱著他,告訴他自己沒事。
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看著一向沒有表情的男人那副世界都塌了的樣子,林清粵的心宛若鈍刀子在割似的難受。
直到耳邊傳來一個熟悉低沉渾厚的聲音在不斷地安慰她,告訴她一切都是夢,不是真的,他還在,林清粵才安靜下來。
在衛生間洗漱的顧席北也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整個晚上他都沒怎麼睡著,林清粵不停的做噩夢,一直在冒冷汗。
他心疼的恨不得衝到徐建鴻的面前狠狠的暴打他一頓出氣,要不是他,林清粵哪裡會遭這種罪!
冰冷的水潑在臉上,顧席北用手隨手的抹一把,拿過新買的牙刷,擠好牙膏放在洗手檯上,準備出去看看林清粵睡醒沒有。
一出來就看見床上的人兒已經坐起身,要下床來,連忙過去扶著她。“你要什麼跟我說就行,下來幹嘛?”
“我……”林清粵吞吞吐吐說不出來,臉上出現了兩朵紅色的雲朵。惹得顧席北疑惑的看著她,心一狠,閉上眼睛說道:“我要上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