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如白晝的地下室,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走廊盡頭是一個寬闊空曠的場地,在中間多了兩把椅子,放在顧席北的旁邊與之並排。
“你真的不說?”安遠又重新問了一遍,得到的就是黑衣男瞥過頭不看他,“希望你一直保持住你的職業操守,帶走!”
在安遠走到黑衣男面前之後,就站到後面的兩個男人應聲上前,直接拽住黑衣男衣領,像拖死豬一樣把他拖走了。
也不用問要把人帶到哪裡去,徑直就把人拖到走廊,開啟一個房間把人丟進去,黑衣男在他們面前就如同一塊破布,沒有任何反應,任由他們拉扯。
黑衣男的心態很樂觀,最多不就是被打一頓,反正什麼都不行,捱揍他最在行了,以前他就是做沙包的。
每天被打的一身傷,賺的還沒有這個來的多,幸而得到了大哥的賞識,帶他去了這行,當初大哥就一再強調了不能出賣僱主。
不然就在這行混不下去,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嚴重了,只能說他們找錯人了,他老趙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自己混不下去沒什麼,可他不能連累大哥!
“不要做的太過了。”顧席北警告安遠,這麼多年的兄弟,安遠是什麼性格的人他一清二楚,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又話多的,那都是表象。
真把他惹生氣了,安遠就完變了一個人,平時看不到的陰暗面完暴露出來,這還是顧席北第二次看到安遠露出這一面,第一次是安姝出事的時候。
安遠揚起笑臉說道:“我知道分寸,你放心。”什麼東西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裡自有一把稱去衡量。
他還年輕,沒必要說為了幾個人渣把自己給摺進去了,想要知道這背後的人的方法多的是,這個不行還有別的。
只不過這個是最快最省時省力的辦法,能從他們口中問出來固然是好的,問不出來那就只能花點時間去查了。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就不信他能藏多久。
況且他已經想出對付他們的辦法了,就算他們
說的自己完不怕死很硬氣,但是當感覺死亡降臨的時候,是個人都會害怕。
這麼多年的學醫之旅,除了主修的科目之外,他還輔修了心理學,對人的心理自認還是有一定的瞭解。
“我先過去了。”安遠冷靜下來之後,心裡的暴厲因子已經蟄伏起來,恢復了往常笑嘻嘻的模樣。
兩人點頭,從進來之後齊麟就沒有說話,如果不是看到椅子上坐著一個人,估計都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在安遠走後,顧席北起身走到鬍鬚男的面前蹲下,俊逸非凡的臉上掛著冰霜,“你的鬍子是假的。”
淡淡的語氣裡透出的訊息讓鬍鬚男渾身一震,瞳孔一瞬間放大,鬍鬚男強自鎮定的說道:“你在開什麼玩笑!”
不會的,就連他們幾個跟我相處了這麼久都看不出來,姓顧的就沒有仔細看過他的臉,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
他肯定是想要炸我,我不能自亂陣腳,不然就暴露了,鬍鬚男在心裡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