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幾縷陽光也都消失了,還有一些亮光掛在天空上,讓黑夜來的遲緩些。
久違的月亮露出較好的身影,僅能看到一點輪廓,卻讓人心情愉悅,畢竟已經有段時間,晚上抬頭望天卻是一片漆黑,光禿禿什麼都沒有了。
豪庭酒店門外車水馬龍,來往的人們幾乎都是西裝革履,禮服加身,女士們的臉上畫著精緻得體的妝容,挽著男伴的臂彎走進酒店大門。
在某個宴會廳,鬱金香色的地磚鋪滿整個大廳,天花板上畫滿了逼真的壁畫,巨大的水晶燈懸掛著,發出明亮的燈光,照耀整個空間。
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們鴉雀無聲,目瞪口呆的看著李母指點江山的模樣,她化作了一個孜孜不倦的教師,教導林清粵為人的道理。
林清粵愕然的看著李母那張嘴叭叭的說話,她總算是知道李皓森那無比自戀的性格是怎麼來的了,合著遺傳了他母親。
“嫂子,這人腦子沒病吧。”安姝驚訝的小嘴都合不攏了,小聲的衝身邊的餘詩茹說道。
“我覺得有。”餘詩茹學著安姝的樣子,宛若地下黨接頭似的,湊到安姝耳邊輕聲道,她也是第一次看見能自說自話這麼久的人,聲音抑揚頓挫,就跟說書一樣。
繞是見多識廣的顧席北也有些呆滯,不過面上沒有一絲波動,還是冷淡的模樣。這種人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會按照自己理解的那樣認為,還要把她的思想強加給別人。
那廂,李父終於從這場變故中回神,不敢再讓李母說下去,天知道還會從她嘴裡蹦出什麼話來,他再也經受不起打擊了。
他打斷李母的話,說道:“行了,是我打的。”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向來把李皓森當做命根一樣的李母知道兒子是丈夫打的,在這個家裡她是說一不二的存在,當然容不得李父打兒子。“李長遠,你今天不給我個交代,這事兒沒完!”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妻子直呼自己的名字,往常為了維護自己在外的形象,不管回家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李長遠都會強硬起來。
但現在的他,已
經完沒有心思去想這個問題了,反正他也都習慣李母對他大呼小叫,一門心思撲在怎麼平息顧席北和林清粵的怒火上。
而李母如何允許他的忽視,上前抓著李長遠的手臂,質問道:“李長遠,誰給你的膽子打皓森的,經過我同意了嗎?”
“你知道你的好兒子做了什麼嗎,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胡攪蠻纏!”李長遠掙脫開李母的手,怒道。
公司還存不存在就看人家一句話的事情,不幫忙想辦法就罷了,還在這裡添亂。要不是她的溺愛,皓森怎麼會變成這樣,果然是慈母多敗兒!
“那你說啊,皓森做了什麼讓你打他!”李母一點都不怕李長遠的怒火,當年嫁給他的時候,家裡人都不同意她嫁給一個窮小子。
但是她第一眼就被李長遠的長相迷住了,愛他愛到死去活來的,不惜以死相逼,才讓吳家人鬆口。
要不是她孃家,他李長遠能有今天!
是以李母一直以李家的功臣自居,而李長遠對她從來不敢大聲說話更是助長了她的氣焰,就連公公婆婆都要討好她。
這個家一直都是她說了算,李母自然是不會怕李長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