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說道:“那開始放錄影吧,把當天的情況從頭到尾梳理一下。”
一名三大隊的刑警開始播放錄影。只見錄影上,下午六點三十分,在良棟集團門口,周元良上了賓士車,接著離開了良棟集團,駛上東三環路。在東三環路行駛了半個小時後,賓士車駛上了北三環路。七點半的時候,賓士車停在了澪濱酒店門口。晚上九點,周元良從酒店出來,上了賓士車,駛上了建設路。晚上十點,車輛停在了南宮夜總會門口。零時二十五分,周元良走出了夜總會,上了車。零時三十分,賓士車回到了周元良的家。
“剛才播放的錄影都是從監控攝像頭裡剪接過來的嗎?”陳衛彬問李俊。
“是的。基本上每一段都接上了。”李俊回答道。
“基本上?”陳衛彬疑惑地問李俊。
“中間只有大概半分鐘的時間沒有錄影。”
“在哪個位置?在哪個時間?”陳衛彬有些急切了。
“位置是在周元良從夜總會回家的路上。那是一段山路,攝像頭被樹枝遮住了,沒有錄下來。時間大概是在零時二十七分。”
“把那段調出來再看看。”陳衛彬指了指投影幕布。
播放錄影的刑警把錄影往回拉了拉,重新播放了那段差半分鐘的錄影片段。
“就是這裡,中間就差那半分鐘。如果只是從車輛的行駛軌跡看,沒有什麼變化。”李俊說道。
陳衛彬心中隱隱有種擔憂。從事刑偵工作多年,陳衛彬總結出了“三個任何”的原則,那就是不放過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人。事情往往就是那麼巧,可能關鍵點就在那裡,不然怎麼說“無巧不成書”呢。這也怪不著兄弟們,不是兄弟們不仔細,的確是因為那段路的攝像頭被樹枝遮住了。那麼,那半分鐘裡有沒有發生什麼?陳衛彬只有希望沒有發生什麼,不然……還真不敢想!
陳衛彬緩了緩神,說道:“既然現在有藤了,那我們就來摸摸瓜。周元良見過哪些人?”
李俊回答道:“周元良從澪濱酒店出來的時候,透過酒店大堂監控顯示,是良棟集團董事長助理餘倩倩陪周元良出來的,並且一起上了車。然後,在南宮夜總會,也是餘倩倩和周元良一起進去的。最後,周元良離開夜總會時,也是餘倩倩陪他出來的。”
“那麼,周元良在澪濱酒店和南宮夜總會分別和誰見了面?”陳衛彬追問道。
“在澪濱酒店,周元良是和一個生意上的合作方吃飯。那個和周元良吃飯的人,我們去酒店調查了,酒店的工作人員說,那人經常在澪濱酒店吃飯,是一個建築材料的供應商,名叫黃金才。”李俊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和周元良在南宮夜總會見面的那個人,我們也查清楚了,此人名叫樊超力。”
“樊超力又是誰?”陳衛彬問道。
“樊超力,是大江城建諮詢服務公司董事長。另外,他還有一個特殊身份。”
“特殊身份?”陳衛彬轉頭看著李俊。
李俊回答道:“是的。樊超力,還是澪江市副市長樊祖強唯一的兒子。因為長期混跡於風月場所,和良棟集團的周先清等人也多有往來,江湖人稱‘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