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氣氛很尷尬。
被自己拍肩膀的女子轉過頭,露出那張教養如花的臉時,張玉華只感覺一股熱血衝上額頭,燒的要死。
對方風姿卓越,一身華麗衣裳配著如花相貌,將精心打扮的張玉華襯托的像個不懂事的小姑娘。
最關鍵,她認錯了人,說了讓人誤會的話。
她呆呆立在原處,一時不知道怎麼圓過去。
小月直勾勾看著對方,驚問:“你是誰?錢朵呢?”
錢朵:“……”
那麼大個人埃,你看我一眼咋滴!
她朝攬月瞥一眼,正要向她介紹,卻發現攬月表情出現一剎那的恨意。
這個就……錢朵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梭。
有點意思。
攬月反應迅速,笑言:“這位小姐哪家的,怎麼張口就瞧不起人?”
錢朵聞言,心情複雜。
攬月從事的行業迎來送往,見慣人情冷暖,從來都是八面玲瓏,輕易不得罪人。
尤其面對張玉華這種富家女,就是不喜歡,也不會得罪。
攬月張口就嗆,這態度可不對勁。
張玉華不清楚對方身份,只當是與她身份一樣的富家女,憋紅了臉:“對不起,我認錯了人。”
“哦。”攬月抖了抖被她拍過的肩膀,像上面沾染了灰塵:“那你找誰呢?”
張玉華咬住半個嘴唇,小聲解釋:“我當你是一位朋友,就開起玩笑,真是抱歉。”
攬月似笑非笑。
朋友?
她怎麼看著像示威和炫耀?
攬月整理一下衣裙:“你瞧仔細,我這裙襬的珠子,是一顆一顆挑揀的相同個頭的南珠;袖口和領口的纏枝花紋,是請最好的繡孃的用金線一針一針繡上去。”
“單這兩樣所費銀兩,就趕兩枚你腦袋上那金鑲玉的簪子,更不用說難得這桑蠶絲的料子!”
“你說誰家有本錢,隨便往外借這身行頭?”
張玉華無話可說。
面對比她身份低的錢朵,她隨意訓斥;面對財富明顯比她強,不知哪裡來的貴女,張玉華可沒那麼高氣焰。
只希望對方出完氣,能不再理她。
攬月偏不放過她:“瞧你的衣裙,還是年前齊城流行的款式,難道家裡破產,開春沒銀子給你裁新衣了嗎?”
張玉華立刻惱了。
但是她不跟得罪不起的人正面剛。
張玉華強顏歡笑,轉向魏九:“魏鏢頭,您開分舵,不該請全鎮有頭有臉的人來祝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