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吧!具體什麼毒物我也不清楚,就連他怎麼中的毒都不知道。”塞繆爾抬手揉了揉眉心。
要不是大致已經確定鷹王真的是中毒,又並不確定他是怎麼中的毒,塞繆爾也不會往雪狼國傳信,向塞拉斯求救。
“那他吃的藥……?”露娜回憶了一下鷹王的臉色和身上氣味兒想了想問道。
“藥沒問題,都是六王儲親口嘗過的。”塞繆爾淡淡道。
露娜聞言倒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也算是多少有些明白,鷹王為何會對六王儲有所不同了,至於六王儲外家在宴會上的表現,似乎也可以解釋了。
總歸沒人願意看著能使家族利益最大化的希望,淪為試毒的工具人,偏那位六王儲似乎還是自己願意的……
“那怎麼牽扯上您的?該不會是您和那六王儲真的……”露娜看著塞繆爾的目光就跟好似看到了什麼奇怪的生物似的。
難道她叔這個千年老鐵樹,真的看上了一個渾身都是麻煩的雌性?那她要不要……?
“啪!”就在露娜考慮要不要排除萬難,把那滿身都是麻煩的“未來嬸子”從羽國的一團亂麻中解救出來之時,塞繆爾忍無可忍的抬手照著露娜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你少瞎捉摸!也不許跟你母后父王胡說八道!聽到沒有?!”塞繆爾瞪著露娜的眼睛睜的溜圓,他太瞭解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侄女,也太瞭解自家大哥大嫂了。
“真不是?”露娜依舊帶著幾分狐疑的上下打量著自家親叔。
“是個屁!我就是搞到了一株高地蓮,不知怎麼的讓那六王儲知道了為父求藥,求到了我這,我就一時……”
塞繆爾一臉鬱猝,高地蓮太過難得,他又被惦記上了,不查一查那六王儲到底是為誰求藥他也無法安心,結果到好,查是查出來了,卻也把自己搭進去了……
對於塞繆爾如此作為,露娜倒是能理解,高地蓮是羽國位數不多的特產之一,只出產於鷹族的族地,而且幾十年可能都未必見得到一支,有當年索菲亞的事情打底,不管是塞萊斯還是塞繆爾其實都落下了點兒毛病。
塞拉斯是把索薇婭的事情深埋在了心底,每次觸碰,都得抽個風,而塞繆爾則是更直接一些,直接體現在了對伴侶失去了興趣,把索菲亞曾經最鍾愛的寶石嵌滿了屋頂,更對一些稀有難得藥物興起了收集癖。
雖然大多數藥物被塞繆爾弄回去,不是送進王庭便宜了塞拉斯的庫存,就是被苟特毫無心理負擔的拐走,但每每見到,塞繆爾總會一爭。
“您商行出了叛徒,能確認的我已經讓人解決掉了,確認不了的,我暫時讓人就地關押了起來。”露娜嘆息一聲,不再追問。
“辛苦你了。”塞繆爾聞言看著露娜艱澀開聲,這事他在被困後就想到了,只是無法脫身,倒是不成想,自家侄女來這一趟,倒是幫他直接把那些人給辦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露娜擺擺手,才接著說道,“鷹王中毒一事,雖然與咱們無關,但您一個外來戶都能查到,那幾位王儲不可能全然不知,咱們還得想辦法以防後患今早脫身才行。
如今看來,那位五王儲在宴會上逼得鷹王吐血,怕是對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