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有意思的是，科尼利厄斯這個被洗過腦的貨，為了他所謂的思想統一，竟是自然而然的，搞出了一套宗教的雛形來。

露娜也不知道是當年就被灌輸的，還是後來在漫長的歲月裡，他自己琢磨出來的。

對於這玩意兒，露娜是敬而遠之的，卻還是收了老烏龜的手稿，打著一個能耗一天是一天的拖字訣。

反正她也看出來了，或許是生命太過漫長的原因，不管是科尼利厄斯還是昆圖斯，在時間概念上與他們這種壽命短暫的生物，都不太一樣。

只是露娜也不知道能拖多久，似乎在某些信仰問題上，不管是哪一個時空的歷史，都有著出奇的相似度。

而她唯一期盼的就是，至少雪狼國的國民，短時間內，還是不需要寄託於一些，除去現在已有的淳樸信仰外的，虛無縹緲的東西來麻痺自己的。

科尼利厄斯的手稿很厚，最開始的一些內容，甚至因為年代久遠，在文字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晦澀，露娜本著知己知彼的原則，很是發奮了些日子，才算是通讀完了全文。

可也正是因此，讓看完了所有手稿的她，笑不出來了。

“老師，您看看。”露娜把忙著篩選學校老師的苟特給叫了回來。

苟特進門看到一臉沉凝的露娜就是一怔，隨後才坐在了露娜身側，拿起了科尼利厄斯的手稿來看。

這會兒就顯現出苟特在文字上的素養要遠超露娜了，特別是手稿一開頭，那些讓露娜很是咬牙切齒磨了多日才肯明白的內容，到了苟特這裡，竟是隻比看普通書稿慢一些而已。

隨著時間的流逝，露娜也在觀察著苟特的面色，見他越看臉色越黑，露娜卻是大大的鬆了口氣，暗道一聲，她老師果然還是她老師。

“啪！”苟特狠狠的把一疊陳舊的手稿拍在了桌面上，轉頭看向露娜，帶著幾分不善的問道，“他把這個給你是要做什麼？”

“傳播。”露娜嘆了口氣說道。

“呵，這種東西傳播出去，是他瘋了？還是你瘋了？”苟特冷笑一聲，緊盯露娜。

“他瘋不瘋我不知道，但叫了您來，我肯定是沒瘋的。”露娜抬手揉了揉眉心，接著道，“只是憑藉科尼利厄斯先生的名氣，咱們不認這個，總會有人認的，更甚至……”

露娜瞄了一眼苟特，苟特瞪眼，喝道：“什麼時候你跟我說話還要藏著掖著了？！”

從小時候發現您總給我挖坑的時候……

露娜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一句，才接著說道：

“若我是科尼利厄斯先生，想讓這個東西散播開來，方法不要太。

最簡單的，就是僱一隊候鳥獸人，讓他們從南到北，從北到南的傳唱，您應該明白的，越是生活艱難的人，越是容易把這些當做寄託的。反而是像您和我這樣不愁吃穿的，是不太信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