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注意,第二天,露娜就把兒子丟個了苦著一張臉的巴里,全當沒看見他那求救的小眼神兒,包袱款款的帶著幾個侍女,飛上獸車跑掉了。
至於她不在,人魚吃飯怎麼辦?
唔,露娜表示,之前餓了三天都沒餓死,也不在乎再少吃個三五七頓的了。
露娜想的挺好,在見到薇拉和菲比的時候也挺開心,三個雌性手拉手的,在學校山下的鎮子上,也是有說有笑。
在南邊戰事告一段落後,菲比面善的神情明顯恬淡了許多。
薇拉雖然追夫之路還是遙遙無期,但她本身就是那麼個越挫越勇的性子,也不在乎繼續與她瞄上的小狼崽繼續死磕下去。
說起來,兩人解除過程中發生的烏龍事件,露娜和菲比都是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可偏她自己笑得直打跌。
一天熱鬧下來,等晚上一個人趟在學校宿舍的床上的時候,露娜就開始彆扭了。
腦子裡想的幾乎都是,晚上特雷爾吃了什麼,這一天特雷爾又闖禍了沒有,她家老師到底會怎麼繼續坑她兒子,小東西太小,可別落下什麼心理陰影芸芸。
可以說,此時的露娜完全沒有特雷爾在她眼皮子底下被苟特坑的時候,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歡脫勁兒了。
如此一來,等轉天露娜再出現在薇拉和菲比面前的時候,就掛了倆大大的黑眼圈兒。
因此,還被薇拉笑了一頓,說她被兒子虐服帖了……
菲比雖然只是勸露娜,不放心就早些回去,但眸中的豔羨,卻是怎麼也騙不了人的。
想到菲比家那才新婚就一跑好幾年的傢伙,露娜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又與兩人說笑了幾句,就獨自去看昆圖斯了。
與他祖父不同,昆圖斯除了有些顏控外,其實是那種很能耐得住寂寞的性子,這一點倒是與露娜在科尼利爾斯記憶中看到的那名老年龜獸人很是相似。
“你來了?”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昆圖斯從桌子上的書本上,緩緩的抬起頭,慢慢的轉過來,看向露娜,露出了一抹讓人很是心安的笑容。
更像了。
在看到昆圖斯面上露出的那抹笑容的瞬間,露娜就是一怔,呆了片刻才回過身來,走了過去,說道: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的樣子,與那位很像。”
露娜指了指擺在昆圖斯說桌上相框裡,整個小烏龜講故事的老烏龜說道。
“沒有啊!”昆圖斯慢慢的搖了搖頭,邊緩慢的抬手往光溜溜的腦袋抹去,邊接著說道,“應該是我們龜族都長的差不多吧!坐吧!”
露娜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又不是不認識科尼利厄斯。
那老烏龜雖然掩藏的很好,但露娜卻從不喜歡他的笑容,原本她自己也搞不懂,只當是初見時,就被那老烏龜各種戳鬧的,直到在科尼利厄斯的記憶中見到了那早已逝去的老烏龜,她才明白,並不是。
比起那份純然的包容,是科尼利爾斯的笑容裡,多了太多的算計,哪怕他把那些算計都埋藏的很深很深。
“你這裡都還好麼?缺些什麼,你可別跟我客氣。”露娜坐下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