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憂心氣憤的妻子,塞拉斯沉吟了片刻,面色忽的就是一變,從牙縫中擠出一聲,“壞了!
“什麼壞了?塞拉斯!你到底讓查爾斯和露娜幹什麼去了?!你倒是說啊!”
奧莉薇婭聞聲臉就是一白,一把扯住了塞拉斯,焦急的問道。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可能一起跑了。”
塞拉斯磨牙,他其實預料到塞繆爾那傢伙有可能會跟苟特串通,一起跑去邊境。
也是因此,他才把查爾斯和露娜兩個小的給推了過去。
為的就是讓塞繆爾和苟特,好歹能看在那兩個小可憐的份上能有所顧忌,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弟和他老師很可能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兩個小的也給一起拐走了。
霧草!
那是邊境,又是流民又是瘟疫,查爾斯塞拉斯倒不是特別擔心,他擔心的是還不到五歲,連捕獵都沒學會的露娜!
想到這四個人老的老小的小一路遠去邊境,塞拉斯扶著奧莉薇婭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跑了?跑哪去了?你……塞拉斯?!
老師要去邊境檢視瘟疫是不是?!
你讓露娜和查爾斯去看著他了?!
他們一起走的?!
邊境那麼亂……
塞拉斯!!!你混蛋!
要是我兩個崽崽出了事,老孃弄死你!!!”
氣急了的奧莉薇婭,話落,轉身就化作了一匹黑色巨狼,直接衝出了書房。
塞拉斯見狀不敢怠慢,也跟著化作了獸型追了出去。
奧莉薇婭衝進塞繆爾家院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群站的歪歪斜斜垂頭喪氣的王庭守衛,整個院落卻靜謐的,只能聽到夏蟲的低語和醫師們衣衫擺動間發出的沙沙聲。
“如何?”緊追而至的塞拉斯,在臉陰的都快擰出水來的侍衛長面前,化作做了人形問道。
“侍衛們只是被迷藥燻暈了,傭人們都被集體關在了廚房的儲藏間裡,除了親王閣下,苟特先生,還有兩位殿下外,管家帕克也不見了。”
“宅子搜過了沒有?”塞拉斯看了一眼不遠處,被奧莉薇婭闖進去時,暴力破開的大門問道。
“這裡到底是親王的宅邸,沒有您的命令……”侍衛長垂頭答道。
“你親自帶幾個人,把整個宅子都找找,別弄壞,弄亂了東西就成。”塞拉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是。”侍衛長聞言,挺了挺背脊,隨後,點了幾個已經醒來一陣的侍衛,就向著被奧莉薇婭破開的大門而去。
昔日燈火通明的宅邸內,如今沒有了火光,只有從視窗照進來的慘白月光,顯得格外冷清。
奧莉薇婭從樓下,到樓上一間間屋子的找了過去。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奧莉……”
塞拉斯循著妻子的味道,一路追到了塞繆爾的書房之中。
站在門口,他看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抽泣的妻子,有些不敢上前。
他的心有些發慌,不知為何,就是莫名的覺得,若是那兩個小東西真的跟著苟特一起跑了的話,奧莉薇婭怕是會為這次的事情,怨怪他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