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了一句:“能不能換個人?可以讓明叔開車嗎?”
傅星寒不耐煩了起來:“開個車而已,你還想找多少藉口不願意去?就這樣,趙嬸,你送他們過去,我先去公司了。”
保姆立刻應下來:“好的先生,您慢走。”
傅星寒似乎是還不放心,等在外面看她們上車。
林嘉月說自己是孕婦,不適合坐副駕駛,又說沈言身上有傷,怕自己碰到她,執意要沈言坐前面。
等車離開了,傅星寒這才上了另外的車去公司。
車一開遠,林嘉月就露出了真面目,從車內後視鏡裡幸災樂禍地打量沈言,諷刺道:“怎麼樣,被開水燙的滋味如何啊?”
沈言沒搭理她,靠著座椅後背閉目養神,身旁保姆的聲音就響起:“那可是剛倒的開水啊,林小姐,我可是親眼看見了,她脖子上的皮都被燙開了。”
沈言這才睜開了眼睛,看到身旁的保姆臉上,露出了和林嘉月臉上如出一轍的得意表情。
她並不算太意外,昨晚保姆的那個眼神,其實就讓她猜到了,這保姆是林嘉月的人。
林嘉月笑出聲來:“沈言,我要是你,就趕緊滾出江城,躲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回來,或許還能留條命。否則總有一天,我會讓星寒哥親手殺了你的。”
沈言嗤笑:“你要是有本事,就讓傅星寒放我走吧,說實話我求之不得。”
林嘉月皺眉不悅道:“得了吧,裝什麼裝,口是心非,當年不就是你死皮賴臉地纏著星寒哥?”
她說著,從後視鏡裡和趙嬸對了個眼神。
保姆立刻左轉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道,車開進小道裡,保姆就直接將車子往右邊的樹幹上撞了過去。
沈言一句“你瘋了”還沒出口,就聽車前身“砰”地一聲巨響,林嘉月身體失控地撞向前面,隨即就忍痛撥通了傅星寒的電話。
“星寒哥,救救我……”
那邊聲音陡然沉了下來:“怎麼回事,你們在哪?”
傅星寒過來得很快,大概不到二十分鐘,就趕了過來。
他小心將林嘉月抱了出來時,她白色的裙子下面已經沾染了血跡,滿臉都是驚恐。
保姆額頭上也帶著血,從車上下來就著急解釋:“傅先生,剛剛來的路上,沈小姐說走這邊去醫院更近,林小姐就讓我走了這條沒監控的小路。可車剛開過來,沈小姐突然拼命搶我的方向盤,車子一時失控就……”
救護車很快趕了過來,傅星寒將林嘉月交給了醫生,鐵青著臉就將副駕駛上的沈言拽了下來。
他二話不說,揚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沈言的臉上:“你簡直找死!”
沈言被他打了一巴掌,身體不受控制地往旁邊踉蹌了一下。
她下意識扶住身後的車門時,傅星寒就黑著臉直接拽了她的手臂,將她塞進了自己的車裡,帶去了醫院。
林嘉月被送進了搶救室,傅星寒讓保鏢按著沈言跪在搶救室外面,冷聲道:“嘉月和胎兒要是有個好歹,我今天就在這裡殺了你。沈言,我說到做到。”
沈言屈辱地跪在地上,紅了眼眶,怎麼也不願意求他。
她只是笑,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個笑話:“傅星寒,你就那樣信她。”
傅星寒居高臨下嫌惡地看向她:“我不信她,難道信你嗎?”
沈言不急不慢地從包裡掏出手機,點開了剛剛在車上的錄音,裡面林嘉月嘲諷的聲音傳了出來。
“怎麼樣,被開水燙的滋味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