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到底不甘心,諷刺了一句:“我一個做舅舅的,自然要讓著你這個外甥。”
傅星寒黑著臉一腳就朝他胸口踹了過去,紀正陽剛緩過來一口氣,冷不防又噴出一口血來。
傅星寒冷笑聲落下來:“你也可以還手試試,我會讓你跟你那個勾引我老爹的姐姐一起滾出傅家。當然,我老爹要是有意見,我可以讓他一起滾。”
紀正陽被他打得掉了半條命,一句“什麼姐姐那是你後媽”,到底是沒說出口了。
他清楚傅星寒真能做得到,如今他那個姐夫,雖說是傅氏董事長,也不過是徒有其名了。
傅氏六成的股份在傅星寒手裡,加上傅星寒從沈言手裡拿到的那兩成,如今幾乎整個傅氏都是他的了。
他要是不顧父子情分,還真能將傅董事長趕出去。
傅星寒終於是沒再揍他,冷聲問了一句:“是你動的沈言,還是她勾引的你?”
紀正陽當即抬手起誓:“天地良心,醫院這是什麼地方,我再耐不住,也不至於大晚上跑這兒來辦事吧?
何況我又不是找不到女人,我有必要沒事找事強迫你的人?真是她勾引我的,她說跟你日子不好過,想要我幫她離開。”
紀正陽看傅星寒不說話,斬釘截鐵地繼續道:“我發誓,要是有半句虛言……”
他話音未落,傅星寒已經沉著臉直接走了。
人剛一走,紀正陽立刻收了手:“要有半句虛言,就當我沒說。”
沈言還在床上發抖,門“砰”地一聲,傅星寒進來了。
他手背上還沾滿了血跡,幾步過去就將沈言拽下了床,將她甩在了沙發上。
他傾身壓了下來,眸色猩紅:“你就那麼想跑,為了跑你還打算勾引多少男人,打算沒有底線地下賤到什麼地步?”
她被他按著,渾身更加劇烈地瑟瑟發抖。
剛剛紀正陽就是這樣按著她的,那種感覺迅速清晰了起來,她眸底的恐懼不斷擴大,失控地拼命推搡身上的傅星寒。
傅星寒皺了眉頭:“你發什麼瘋?怎麼,被我撞見了,想著裝瘋賣傻了?”
沈言視線變得模糊,眼前的面孔在傅星寒和紀正陽之間切換,無論是哪一個,都讓她感到不寒而慄。
他們都是魔鬼,都不願意放過她。
她拼命掙脫開了他,發紅的眼睛看著他:“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才能也在我跟林嘉月的說辭之間,選擇我一次,相信我一次?”
傅星寒面色很難看:“都被我抓姦在床了,你還想讓我相信什麼?
床頭就是呼叫鈴,這是你的病房,你真是被逼的,紀正陽一進來你就可以按鈴,就偏偏要等他將你按在床上,你再來裝貞潔?”
他一步步逼近沈言,沉聲道:“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了,我不碰髒東西,別總拿你那些惡心人的手段去勾引……”
他話音未落,沈言突然一路後退,抓起了被他丟在地上的那把水果刀,隨即狠狠抵在了脖子上。
她雙目通紅,卻笑出聲來:“傅星寒,十年了,我累了。命給你,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