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年代了,還這樣欺負女人,這精神病院還能不能待了啊,大家評評理啊!”
她這一叫嚷,旁邊住院樓病房裡的窗戶紛紛開啟,視窗都探出了頭來。
還有院子樹下和石凳上坐著的人,紛紛看過來議論不已。
連神志不清的精神病人,都指著這邊“嘖嘖”出聲:“咦~欺負女娃娃喲,不要臉喲。”
幾個男人的面色也難堪了起來,皺眉想上前阻止唐茹再叫,唐茹立刻拿刀指了過去。
“你們別過來啊,別過來啊!這麼多人看著,大家都是證人啊,我們兩個女孩子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這樣欺負人,是當這精神病院裡有正義感的人都死絕了嗎?是當別的男人都死絕了嗎?”
四處本來只打算看熱鬧的男人,一聽這話,立刻正義感爆棚,身為男人的保護欲立馬就上來了。
加上沈言跟唐茹都長得極好,已經有男人開始上前來抱不平:“幾位大哥啊,有話好好說,這樣拖拽一個姑娘家不合適吧?”
有一個人挺身而出,圍過來的人迅速多了起來:“就是啊,還不快鬆手,就算是精神病患者,難道就不是人了嗎?”
拽著沈言的幾個男人扛不住了,現在被這麼多人圍著,也不好給傅星寒打電話問怎麼辦,只能心虛地鬆了手。
這眼下人多眼雜,是不好對沈言動手了,他們只能躲閃不及地先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沈言跟唐茹道了謝,圍著的人很快就散了。
後面不遠處,墨澤江一身隨意的休閑裝,站在樹下,手上還提著果籃,饒有興致地看向這邊。
這唐茹他認識,是他最近找來照顧他媽媽的。
至於這旁邊另一個,他沒看錯的話,就是那天在夜總會救了的那個女人吧?
她們這模樣,唐茹看著不像只是打抱不平,該是熟識的人了。
唐茹扶著沈言往裡面走:“我看你剛剛面色就很差,是不是不舒服?我在這邊有間小臥室,我先帶你過去歇一會。”
沈言現在抑鬱症,本來就害怕人群,剛剛這樣鬧哄哄一場,現在腦子裡如同煮了粥。
何況算算時間,她的心髒病能熬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
很久沒被人這樣維護過了,她出聲道謝:“小茹,謝謝你,只是這樣一來,傅星寒不知道會不會針對你。”
唐茹無所謂地應著:“針對就針對好了,我又不像你,又有弟弟又有奶奶的,除了一條命,我什麼都沒有,不怕他針對。何況以前在孤兒院,還是你保護我呢。”
身後一道聲音冷不防傳過來:“你也在孤兒院待過?”
沈言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回頭,就看到墨澤江跟在了她們身後,此刻滿眼的探究,就落在她的身上。
唐茹叫了聲“墨先生”,又跟沈言介紹:“這位是我的僱主,我照顧的就是墨先生的媽媽。”
沈言想著,那天夜總會的事情,墨澤江多半也忘了。
也就當不認識,跟著唐茹打招呼:“墨先生好。”
墨澤江低笑:“我們見過的,在醉今朝,沈小姐這麼快就忘了?我記得我那天還問過沈小姐,有沒有去過孤兒院,沈小姐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