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中年男人含笑的聲音傳過來:“你爺爺最近都還好吧?那老爺子,等我週一回來找他好好喝兩杯。”
沈言對趙教授的聲音,還是有點印象的,之前他給傅星寒的爺爺診治過一段時間。
那時候就在傅家老宅,當時傅老夫人還沒過世,沈言當時也住在那邊。
傅星寒將手機丟到一旁,按捺不住又壓到了沈言身上去:“聽清楚了嗎,需要我再開個視訊通話,讓你現在好好看清楚嗎?”
沈言立刻搖頭:“不用。”
他壓得她透不過氣來,沈言腳上不分地方地踹了他一腳:“是趙教授就是趙教授,我說不信了嗎?你下去!”
傅星寒不樂意,反而用手再按了她肩膀,不讓她掙紮:“趙教授很快就會回國,你叫江愉辰帶你離開的事情,我也不計較了。
警局那邊我打了招呼,江愉辰很快就會從看守所出來。我的誠意已經拿出來,該你拿出誠意的時候了。”
他手伸到了她小腹上去,開始恬不知恥:“沈言,生孩子是要兩個人一起努力的,別忘了你答應的。”
大概是因為生病了沒什麼力氣,也可能是趙教授能接手沈宇的治療,讓沈言心情轉好。
傅星寒感覺,她今晚雖然抗拒,但還算有度。
隔了這麼久,他算是吃了個飽,折騰到後半夜,身下的人滿身滿臉的汗,早睡著了。
他難得體貼,事後抱著她去浴室洗了澡,看她累得很,也沒再繼續折騰她。
攬著沈言在床上睡下的時候,傅星寒突然想,其實他們結婚那兩年,確實也過得挺好的。
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想起,沈言被他逼著流産掉的那個胎兒,竟也覺得真的遺憾。
或許那時候,他確實太絕了些。
這一夜他睡得不大好,恍惚間就好像時間回去了,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不是林嘉月的替身,她是沈言,而他是她的丈夫,是與她相伴十年的人,誰也比不了他在她心裡的位置。
那個比他小了整整八歲的沈言,滿眼裡都是他。
第二天傅星寒起得早,因為公司早會,匆匆吃了早餐就離開了。
想著沈言昨晚也累了,他走前特意交代了一句,讓傭人不用去叫她,由著她多睡會。
林嘉月剛起床,到樓梯上,就正聽到傅星寒交代下人那些話。
他提都沒提到她林嘉月,林嘉月甚至懷疑,傅星寒昨晚跟沈言一夜溫存,是都忘了現在他該深愛在意的,是另一個女人。
等傅星寒一離開,林嘉月憋著一肚子的氣,想直接去沈言臥室找她算賬。
剛到門口,正聽到沈言在打電話。
沈言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因為沒大睡醒,來電的是一個陌生號碼,她也沒多注意就接聽了。
那邊墨澤江顯然心情不錯的聲音傳過來:“沈言啊,是我,墨澤江。跟你弟弟適配的心髒有訊息了,捐獻方那邊的醫生,需要你弟弟的一些檢查資料,你現在趕緊來下醫院,帶你弟弟做下檢查。”
沈言一下清醒了,著急從床上起來。
臥室門開啟了一道小縫,林嘉月的視線投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