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血腥味又重了幾分,她哭喊哀求:“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但我三年前離開,真的也是沒有辦法,我無依無靠,星寒哥又昏迷在床,紀正陽他逼我,我真的不是他的對手。求你相信我,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不敢騙你了。”
她哆哆嗦嗦地爬過去,摸索著用滿是血的手抓住了傅星寒的褲腿:“我求你信我這一次吧。
我之前誣陷沈小姐,也真的是怕了,國外那兩年我真的過怕了。我怕你會愛上她,會不要我了,我一時糊塗,才將紀先生的過錯算到了她的頭上。
星寒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見一眼傅爺爺吧。”
傅星寒嫌惡地狠狠一腳踹了過去:“林嘉月,死到臨頭了,你還在做什麼白日夢,指著我爺爺能來救你?
我不想聽你那些可笑的廢話,關於你所謂的難處和委屈,我半個字都沒有興趣聽。我只問你最後一遍,沈言呢,你藏哪裡去了?”
林嘉月面色愣了一下:“什麼沈言,星寒哥,沈小姐不是好好地在醫院裡嗎?她不見了嗎?”
林嘉月以前就是在傅星寒面前這樣說話的,語氣誠懇,楚楚可憐,字裡行間都是無辜。
以前傅星寒有多信她這樣的話,現在就有多不信,因為已經清楚了,她之前說的那些全是假話。
什麼被沈言逼出國,什麼被沈言陷害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現在卻是證據確鑿,她就是自己跟紀正陽狼狽為奸,在國外懷上了紀正陽的孩子。
看他傅星寒康複了,傅老夫人死了,就恬不知恥地再回來,妄想重新進入傅家。
所以事到如今,在傅星寒耳朵裡,林嘉月說了什麼,那就一定不是什麼,事實一定是相反的。
林嘉月一次次著急解釋,沈言真的不在她手裡,她真的完全不知道。
可傅星寒那種懷疑,反倒更加加深了。
他抬腳再是狠狠一腳踹向了林嘉月的心口:“你盡管嘴硬,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怎麼,想等到萬不得已了,再拿沈言來跟我談條件?
林嘉月,事到如今你以為你的算盤還打得響嗎?阿言一定就在你手裡,你承不承認,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林嘉月以前冤枉沈言的時候有多痛快,現在被人冤枉的時候,就有多絕望。
狼來了說多了,就沒人信了,正像林嘉月以前用說真話的語氣說多了假話,現在真正說真話了,就顯得毫無可信度了。
林嘉月算是看明白了,事到如今,傅星寒已經不可能再被她蒙騙。
他已經鐵了心要折磨她,不會再對她有一星半點的心軟,至於她想求助其他人,傅星寒也一定不會讓她有這個機會。
想到這裡,林嘉月忽然想起,傅星寒剛剛說,沈言不見了。
這不正是她林嘉月能死裡逃生的機會嗎?
林嘉月沒再哀求,眸光陰毒笑出聲來:“既然你不信了,那看來我也沒必要再演下去。沈言就在我手裡,傅星寒,你放了我,我就把她給你。”
傅星寒蹲身下來,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以為我還會被你算計嗎?我放了你,等你跑出去了,找到了人求助,或者直接逃了,你還會有可能把沈言給我?”
林嘉月笑著,艱澀地發出聲音來:“那你就殺了我啊,傅星寒你敢嗎,殺了我你就永遠找不到她了。
哦對了,都不用永遠找不到,你一定還不知道吧,沈言活不過兩三個月了,只要你再耽擱一段時間,就算找到了,也是一個死人了。”
“傅星寒,她得了絕症,很快就要死掉了,可你找不到她了。你找不到她了,哈哈哈,你就數著日子,等著去給她收屍吧!”
傅星寒眸色猩紅,掌心虎口猛然用力,完全阻斷了林嘉月的聲音:“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