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意思也就是好好住院,先靠藥物多吊一段時間,盡力堅持到找到適配心髒的那一天。
如果藥物吊不住了,身體能熬的話,就用人工心髒繼續吊著一條命,照樣是等適配的心髒,等待心髒移植。
說白了,就是用各種方法多活一天是一天,等著找到合適的心髒,要是這最後一段時間等不到心髒,就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趙教授說得委婉,但大概也清楚沈言是聽懂了真實意思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放寬心,符合心髒捐獻條件的人那麼多,一定有適合你的那一顆心髒,肯定能找到的。”
沈言清楚希望渺茫,但還是點頭:“謝謝趙教授。”
趙教授將病歷夾合上:“好好休息吧,養好身體,為心髒移植做準備。還有……”
他說這話時,視線有意無意落到傅星寒身上:“一定要保持穩定平和的心態,不要有過多的情緒起伏。
心情放鬆,也是對心髒的保養,心髒病患者是嚴禁過度疲累,嚴禁大喜大悲的。”
他交代完了,也沒多待,先出去了。
沈言這一住院,就算是徹底在醫院裡安家了。
她以前不住院還不覺得有什麼,傅星寒從沒讓她過過一天安心日子,事情多了,她也沒那麼注意自己的身體。
這樣在醫院裡安定了下來,身體反倒像是突然真正垮下來了,一大瓶一大瓶的藥物打到身體裡去,她一張臉更加慘白到不能看。
傅星寒在病房裡陪了她三天,沈言除了去樓上看奶奶,就沒出過門,傅星寒也沒出過門。
到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傅氏被擠壓了一大攤子事情,終於爆發了。
董事會忍不了了,直接在會議上聯名指責傅星寒,這是將公司當兒戲。
堂堂總裁,居然一個月沒在公司裡見過人影了。
這一鬧就鬧到了傅老爺子那裡去,還有兩個老董事直接遞了辭呈上去,一番話說得痛心疾首,委婉表示公司總裁突然這樣消極怠工,簡直是傅氏巨大的隱患和悲哀。
傅老爺子氣得鐵青著臉來醫院,尋死覓活地將傅星寒拽回了公司裡去。
等沈言臨近傍晚醒來時,才看到病房裡沒見著了傅星寒的人影。
她感覺病房裡都亮堂了不少,直到傭人告訴她說,傅星寒去公司了,一時半會怕是脫不開身了,沈言更加覺得神清氣爽。
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上面司燁發了條資訊過來:“晚上七點醉今朝,沈小姐方便的話,我介紹楊律師給你認識,順便我們把合同簽一下。你答應的條件,合同我擬出來了。”
沈言想著傭人說的,傅星寒是匆匆離開的,一時半會回不來。
這個時候她出去,倒是個機會。
她回了條資訊過去:“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