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這個案件的時間比較緊,所以也並沒有多少時間,去了解墨澤江手裡有些什麼證據。
唯一知道的,也就是有一份錄音,是傅星寒喝醉了酒,算是強迫自己的夫人發生了關系。
張律師對於對方證據的辯護方面的準備,幾乎也都在這份錄音上了。
所以等楊律師出示了那份錄音證據,再輪到傅星寒這邊辯解時,楊律師立刻起身回應:
“我方當事人當晚的行為,是因為酒後意識不清導致的,除此之外,平時從未有過對原告當事人實施任何暴力的情況。
對此我方能提供足夠的證據,證明我方當事人沒對原告有過其他家暴或者強迫行為。
至於醉酒行為,我方有必要多做出一點解釋,被告傅先生平時並沒有酗酒習慣,那晚只是因為跟沈小姐發生了一些矛盾沖突……”
他有條不紊地將早就準備好的腹稿全部說完,內心也鬆了一口氣,滿意地繼續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男人跟妻子吵架導致心情不痛快,偶爾喝多了一次,我認為就因為這一次判定離婚,這不妥當。
傅先生事後也很自責,對自己的行為也深刻反思道歉了,還請諸位法官能予以諒解。”
主審官不好下定奪,看向楊律師:“原告方還有什麼要說明和出示的嗎?”
楊律師先只出示了那份錄音,等的也就是張律師給自己挖坑的這一番話。
等張律師清清楚楚表示了,傅星寒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家暴行為後,他將其他證據全部遞了上去。
“張律師說,傅先生除此之外沒有過任何家暴行為,那接下來,張律師需要解釋的可能就有點多了。”
影片被投放到大螢幕上,開始在法庭上播放。
病房裡面,傅星寒冰冷至極的聲音:“給嘉月跪下!”
再是大雨瓢潑裡,沈言虛弱至極的聲音:“傅星寒,你不得好死。”
男人大雨裡的面孔有些模糊,但卻清清楚楚回應了沈言的話:“好好跪到明天早上,否則對沈小姐你那個還躺在醫院裡的弟弟,我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畫面再轉回病房裡,仍是傅星寒的聲音:“嘉月,不要說傻話,我不會讓別的女人給我生孩子的,我餘生都只要你。”
“帶沈小姐去檢查,如果有孩子……不留。”
旁聽席上,徹底一片嘩然。
傅星寒的面色白了,他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的面色由勝券在握的放鬆狀態,轉為發白,再到一片慘白。
他不知怎麼就站起了身,死死盯著大螢幕上清清楚楚放大的另一個自己。
他聲音裡是無法置信的恐懼:“張律師,我看到了什麼,那上面的人,怎麼會是我?”
怎麼會,為什麼這樣惡心刺耳的話和事情,是他說出來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