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26章 輪到你紀芸還債的時候了
司夫人抓緊了沈言的手,眼睛紅得厲害,聞言聲音冰冷道:“讓他傅星寒走吧。”
如果事到如今,司家都已經認回沈言這個女兒了,還不能替她將傅星寒拒之門外的話,那沈言該有多寒心?
司家如果不能護她安寧,她又還能去哪裡找依靠。
想到這裡,司夫人冷聲又說了一句:“你告訴他,不止今晚,自此以後我司家都不歡迎他傅星寒,我女兒的任何事情,都再不需要他操心。”
如果不是因為他,沈言根本不至於到如今心衰竭的地步,更不會到現在,終於換到了適配的心髒,卻可能還要面對完全無法承受的巨大內疚和自責。
所以應該說,哪怕現在沈言已經順利換到了心髒,她也未必就能活下去。
外面陳伯沉默了片刻,還是將傅星寒讓他轉告的話,都說了出來:“傅先生還讓我跟夫人您說一聲,他帶了一個人過來。
那個人做過對不起沈小姐的事情,他希望能對他之前的無奈包庇隱瞞,來親自向沈小姐道歉和解釋,也讓沈小姐看到那個人的下場。”
司夫人看向床上沈言蒼白的臉,語氣不耐煩了起來:“夠了,陳伯,無論任何原因,我都不希望那個男人再出現在我女兒眼前,尤其是在我女兒醒過來之前。
在我女兒順利熬過心髒排異期之前,其他任何外人我都不想見,任何別的事情我都不想聽。”
她現在除了關心沈言,其他唯一關心的一件事情,就是沈言身上這顆心髒,到底是不是江愉辰的。
不為別的,只是希望能證實,這顆心髒並非來自江愉辰。
這樣才能真正解開沈言的心結,讓她不再對這顆心髒産生巨大的排斥和恐懼心理。
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有大得多的可能性,能熬過心髒剛移植後、這一段時間的排斥期和危險期。
陳伯小心再說了一句:“傅先生帶過來的,是那位紀女士,也就是如今傅先生的繼母。”
司夫人冷笑出聲:“不管是誰都不見,你轉告傅星寒,他早就應該明白了,這個世上真正傷害過我女兒的人,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他最應該做的,是好好正視他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而不是拿別人或者失憶來當藉口。”
哪怕是當初的那個林嘉月,如果不是仗著他傅星寒曾經無底線的縱容偏袒和眼盲心瞎,也絕不可能那樣肆無忌憚地傷害到沈言。
何況真正讓沈言心死絕望的,不是林嘉月的傷害,而是那個被她掏心掏肺愛了照顧了十年的男人,對她的毫不信任和殘忍至極。
門外陳伯應聲:“好的夫人,我知道了。”
門外腳步聲遠去,司夫人將沈言的手心,小心翼翼捧著貼到自己的臉上:“有媽媽在,有司家在,那個男人跟傅家,再也傷害不到你了。”
陳伯走回別墅外面去傳話,寒冬外面的風冷得厲害,傅星寒站在車外面沉默等著。
別墅的鐵藝門都沒有開啟,他面前是冰冷的鐵門,北風呼嘯刮在他臉上。
他除了期待而不安地看著鐵藝門裡面,其他半點反應都沒有,如同被定格在了那裡。
他一回了北城,就直接將紀芸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