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清楚,所以才特意派自己弟弟過去,好好看看林嘉月,跟她敘敘舊,也好讓林嘉月安心下來,不要生出壞心思。
那邊紀正陽吞吞吐吐地,隔了半晌才說了實話:“我昨天上午喝了點酒,一時糊塗了就將她弄床上去了。
可摘了她臉上的口罩,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臉現在都惡心成那副樣子了,那些坑坑窪窪的疤痕,實在太讓人想吐了。
我實在沒忍住,就直接在床上吐了,看那張臉我是真倒胃口受不了,就反鎖了那臥室門去醉今朝了。可剛淩晨回來,不知道她怎麼跑出去了……”
紀芸面色煞白,只能硬著頭皮撒謊,想先忽悠傅星寒:“既然找回來了就行,你直接將人帶來星寒住的這醫院。對就是那家,現在就過來,路上小心點。”
那邊紀正陽聽得一頭霧水,還以為自己姐姐是沒有聽清楚,想再解釋一句,林嘉月已經找不到了。
但紀芸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再一臉討好地努力擠出來一絲笑意,看向前面的傅星寒:“放心吧,人在來的路上了。”
一旁的保鏢諷刺至極地看向她,再示意她手上的手機:“需要我提醒你嗎,我這裡監聽了你的通話內容,也錄音了。”
紀芸這才注意到,保鏢耳朵上戴了耳機,他剛剛給紀芸的那隻手機,被監聽了通話內容。
保鏢看向前面的傅星寒:“先生,紀正陽說,林嘉月已經跑了,不可能被帶過來。”
紀芸面色死白了下去,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她整個人眼前發黑,半天都沒能再說得出話來。
傅星寒再沒了半點遲疑,直接將紀芸帶去了醫院。
醫院休息室裡,司老夫人、江老爺子、墨董事長,甚至包括傅老爺子跟傅董事長,還有傅家的幾位長輩叔伯都過來了。
紀芸已經完全急昏了頭,被傅星寒的保鏢拽進休息室裡後,她看向裡面一大屋子的人,先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傅二叔。
但傅二叔這個時候哪裡還敢顧她,生怕在這個時候,被別人看出來,他跟紀芸有私情。
他嫌惡地瞪了紀芸一眼,很快將視線避開了。
紀芸哆哆嗦嗦地往裡面走,離門口最近的司老夫人,最先起身,一耳光扇到了她臉上去:
“我就說,司穎穎就是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更做不到那麼心思縝密,篡改得了我孫女親子鑒定的結果。原來是你這個惡毒女人,帶著司穎穎從中作梗的。”
紀芸半邊臉被扇得紅腫了一大片,狼狽不堪地著急走向傅董事長:“老公,你救救我。
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知道星寒編排了些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壞人,我求求你,看在我們多年夫妻情分的面子上,幫我說句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