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比較早,現在已經在裡面坐了快二十分鐘了,大概六點半到的。”
傅星寒說不意外是假的,他預料中的,冉辭可能會在臨近七點的時候,打個電話給他,說臨時有事再推掉了這次見面。
或者說,他心裡其實也很希望是這樣。
事到如今,如果還活著的沈言,怎麼還會這樣輕易地願意見他?
可是現在,那個女人赴約了,甚至比約定的時間,還早到了半小時,這樣的情況,實在說不上是不想見他。
傅星寒一時沒吭聲,從上午第一眼見到這個冉辭之後,他的期望就像是一下沖到了頂峰。
再又在這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裡,迅速轉為了失望,到現在,那期望幾乎是快要不剩下什麼了。
不可能是她吧,內心裡有一道聲音,在越來越清楚地提醒這個事實。
那邊明叔再試探著開口:“您現在不方便過來的話,要不我跟那冉小姐說一聲,找個理由讓她先走?
看這模樣,她應該是還會等下去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到底也是一個普通女人而已,被傅星寒約見,也這樣等不及了。
明叔沒有直說,但無論傅星寒現在到底方不方便過來,這一面,其實真的沒有什麼見的必要了。
傅星寒掌心按在沙發上,指尖再慢慢收緊,到底也還是起身了:“不用,我現在過來。”
傅老爺子訓斥的話沒完沒了,現在網路上輿論也已經是一團糟,他就當是出去透口氣,順便去趟咖啡廳清淨一下也好。
他掛了電話,開車到那邊的時候,也還是比約定的七點晚了十多分鐘。
坐在窗前等待著的沈言,仍是神色自若,間或看一眼窗外。
她在等,但現在他遲到了,她神色裡也並沒有半點不悅或者不耐煩的模樣。
傅星寒推門進去,走向了她那邊。
或許是因為種種跡象都在證明,冉辭並不是沈言,所以他現在再看這張臉,也開始覺得她們其實是真的很不相似的。
他走過去,坐著的沈言立刻起身,臉上掛著笑意。
傅星寒先開口:“冉小姐久等了,路上堵車。”
沈言立刻招手叫侍者過來:“沒有,我也剛到,這個點堵車正常的。
傅先生您坐,我不知道您喜歡喝什麼,就沒幫您先點。”
她的聲音裡,有一絲討好的意味,傅星寒聽得出來,坐下時,他眸色也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