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的聊天記錄,很快顯示空白,溫知意整個人再沒了半點力氣,無盡的絕望讓她徹底再次癱回到了床上去。
齊明遠跟齊蕙跑了,現在唯一的證據也沒了,她一旦去死,那兩個畜生拿著她的財産,下半輩子只會逍遙快活。
沒準到人前假惺惺掉幾滴鱷魚眼淚,外人還都得說,他們是好丈夫好婆婆。
不要,這樣的結果,她絕不能接受!
溫知意還想伸手過去:“司燁,或許還可以恢複,要不你試試,聊天記錄或許還能回來。你把錄音給我,讓齊明遠跟齊蕙去坐牢,你要是恨我,到時候讓我怎樣都行。”
司燁將手機收起來,面無波瀾往外面走:“最後一遍,跟我無關。”
身後溫知意嘶啞顫動的聲音傳過來:“你不能這樣,他們害死了我爸,我就是死也一定要先報了這個仇。求你,把錄音給我,我自己去打官司。”
國內法律規定,為杜絕器官買賣,只有親屬之間才能進行腎髒移植。
齊明遠給溫父捐腎,是並不合法的,所以以前溫知意為了自己跟齊家不承擔法律責任,只能完全隱瞞那些事情。
但現在不一樣了,齊家不可能再讓她有半點心軟,至於她自己,命都無所謂要不要了,她還怕承擔什麼法律責任?
司燁一個字的回應都沒了,任由溫知意在後面怎麼情緒失控,他直接離開。
他回江城的路上,沈言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這一次,那邊語氣明顯更焦灼了。
“還是一直聯系不上爸媽,現在都快淩晨三點了,照理延誤一會也早該落地這邊了。
司燁,有沒有辦法能定位到飛機,或者查到現在飛機上的情況,江城這邊起大風了,好像還快要下雪了……”
那邊越說越急,有些說不下去了。
到了這個點,就算私人飛機還沒到江城機場那邊,怎麼著也已經在國內了。
但聯系不上,現在又是淩晨,要查起來並不容易。
司燁只能先沉聲安撫:“你別急,我現在聯系人去查,你讓老墨跟陳伯也設法去查一下,我很快回來了。”
沈言還等在機場裡,整個人坐立難安。
掛了司燁的電話,機場候機大廳裡,已經幾乎沒有人了。
她身上披了墨澤江的大衣,機場裡的溫度也比不得外面的寒冷,但她還是感覺冷得瑟瑟發抖。
這一等,一直等到了天亮。
沈言手機裡,一個陌生的號碼突兀地打了進來。
她接聽時,那邊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傳過來:“您好,我是海市警局的警察。
我們接到目擊者報案,在海邊發現了一架墜落自燃的私人飛機,在乘客物品裡,我們看到了您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