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的人都相信曲學文的膽小,信他哪怕有賊心也沒賊膽。
他們更不可能相信,曲學文碰沈言的時候是清醒的,這一切都是他早就籌劃準備好了的。
曲學文死了,他的死亡,將他定位到了一個可憐的的受害者的位置上去。
墨夫人用冰冷的眼神看向沈言跟司燁:“請你們立刻離開,要我們放過江愉辰的事情,你們不要痴心妄想了。
還有,我希望從現在開始,除了你跟我兒子離婚的事情之外,其他任何時候,你都再不要出現到我們墨家任何人面前來。”
沈言咬緊的嘴唇泛白,再是血絲在唇齒間溢開來。
她終於開口:“對於曲學文的死,我可以道歉,或者在公眾和媒體的面前去道歉,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的他,不是他的錯。
我可以接受墨家跟曲家的任何要求,請你們放過江醫生,這一切都因我而起,江醫生會動手,也是我叫他過來的。”
王莉面色怒恨:“你終於承認了,你應該去坐牢,你也應該一輩子待到牢裡去!”
沈言看向她,聲音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我可以接受這個條件,如果你們能放過江醫生的話。”
墨澤江陡然厲聲打斷了她的話:“不可能,輪不到你去坐牢。”
沈言無神的目光看向他:“如果不是江醫生動了手,曲學文這時候或許也死了,因為我也會動手殺了他的。”
她說著,看向墨澤江時,也不知怎麼就多說了幾句:“曲學文他不是喝醉了,他很清醒。
無論是他扶我進客房,還是他脫了我的衣服,他碰我,他親了我的時候,他都很清醒。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他沒有喝醉。”
墨澤江聲線顫動:“小辭,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沈言視線直直地落在他的臉上:“你大概也相信曲學文,覺得他只是喝多了,可他根本沒有。
他將我壓在床上的時候,我碰到了床頭櫃上的一把水果刀,如果江醫生沒有進來,我一定可以一刀捅死他。
人的腦後中間,一刀就可以致死的,我最清楚了,我又不怕殺人坐牢,我當時就想殺了他。”
她走近了墨澤江一步,眼底浮起很重一層霧氣,看著他就笑了:“我好恨他,你大概永遠都不會理解的,我有多恨他。
我好不容易從死裡再活過來,小心翼翼辛辛苦苦獲得的一切,又全部被他毀掉了。
我要是現在能知道他的屍體在哪裡,我現在都還想拿上一把刀去捅他幾下。”
王莉怒不可遏地朝她吼叫:“你這個毒婦!”
司燁黑著臉立刻阻攔王莉,他一鬆開沈言的手,下一刻就聽到“噗通”一聲,沈言跪到了墨澤江面前去。
“你讓他們放過江醫生吧,我求求你了。我就求你這麼一次,就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