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鈍痛,讓她唇瓣都蒼白發抖了。
魏志國眼睛裡都是兇狠的紅血絲,恨極了惡笑出聲來:“還想玩我!你這個賤東西,還想玩我!你以為你算個什麼,就憑你,也威脅得了我?”
他一隻手按緊了溫知意的肩膀,另一隻手上的刀子,在溫知意的側臉上狠狠拍了幾下。
刀刃鋒利,溫知意臉上見了血,魏志國滿臉都是得意:“這麼長時間了,你在老子公司裡掙了多少錢還了多少債,替老子坐個牢怎麼了?
又是哪個賤貨自己答應的,說只要老子給你一千萬,你就甘願替老子坐牢,現在你就這樣耍老子!
你不是要送上門來嗎,不是這麼能耐嗎,老子今天還不殺他司燁了,老子看你更可恨,殺了你更解氣!”
司燁回身看過去時,眼睜睜看著魏志國將溫知意抵在牆上,那把尖刀壓上了溫知意的脖子。
酒意上頭,有些清醒不過來,但司燁很清楚,接下來的事情,是他絕不想看到的。
他直接抓過餐桌上一個紅酒杯,“啪”地一聲在桌面上砸碎,再抓起兩塊碎玻璃片,手心用力緊握,那玻璃片就直接深深刺入到了他的手心跟手指裡去。
十指連心,很深的刺痛,讓他的意識也迅速清醒了不少。
司燁死盯著魏志國的背影,出聲時,聲音在發抖:“魏志國,冤有頭債有主,你那些事情是我向法院揭發的,有本事就沖我來。”
魏志國不搭腔,就惡狠狠地盯著溫知意。
司燁再刺激他:“魏志國,你不會是慫了吧。我把你那些醜事兒都給抖出去了,你都要被叛無期了,這唯一一個報仇的機會,你還不敢動我,拿個沒用的女人出氣啊?”
魏志國狠聲道:“你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救這個女人,今天我還就打定主意了,必須先弄死她!”
司燁聲音諷刺:“找那麼多借口幹什麼,你不就是孬種,死到臨頭還不敢動我。你魏家的人這麼好欺負,等你坐了牢,我還得去揭發你那老爹,讓他去牢裡陪你去。”
魏志國眼睛越來越紅,像是要吃人了一般。
他眼看就要忍不了了,想回身繼續拿司燁開刀,走廊上卻不知道誰突然喊叫了一聲:“警察來了!”
魏志國就要松開溫知意的手,猛地又抓緊,一聽就聽到了外面確實有腳步聲往這邊過來。
警察趕過來了,魏志國沒時間了。
他臉色徹底變了,突然就像是一隻被徹底激怒的野獸一般,手上刀子開始狠狠在溫知意脖子上、不管不顧捅下去。
司燁呼吸粗重紊亂,有些搖晃地急步過去。
溫知意跟只靶子一般,被魏志國連捅了好幾下脖子,再是那刀尖狠狠再捅到了她小腹上,一下接一下。
魏志國只知道警察來了,那些積壓著的恨意全部傾瀉而出。
他跟完全瘋了一般,已經根本不把溫知意當一個人了,只當做是最後能抓住的一個洩憤的工具,拼命發洩自己滿腹的怨氣。
溫知意沿著牆面滑落了下去,面上變得死白不堪。
再是一聲槍響,魏志國拿刀的手臂中彈,趕過來的警察來不及多說一個字,直接對魏志國的手開了槍。
槍響後,是一聲清脆的聲響,魏志國手裡的刀子落了地,隨即他瘋狂地還想去掐住溫知意的脖子。
警察已經迅速沖過去,槍口抵上了魏志國的腦門,另外有警察押住了魏志國的雙手。
司燁只感覺,他渾身的血都在往腦門上沖,他跌跌撞撞過去,小心想將溫知意抱起來,又不敢碰她。
她滿身滿臉都慘不忍睹,司燁觸及她的鼻息時,感覺似乎是氣若遊絲,又感覺是根本沒有鼻息了。
司燁眼睛通紅一片,看向一旁控制了魏志國的警察,失控嘶吼:“先救人,還管這個畜生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