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寒越想越覺得,好像也只有這樣能解釋得通了,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算計了沈言,將她灌醉了送過來的話。
沈言一走出去,就直接給司燁打了電話。
她也沒想到,自己現在還能這麼冷靜,都不想去感受委屈和怒恨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只想現在立刻,將傅星寒弄到法庭上去。
她甚至都一時忘記了,恥辱跟難以啟齒這回事了,只覺得恨死了傅星寒,這個陰魂不散始終讓她不好過的男人。
打電話時,她才看到,手機上有一大堆的未接電話。
有歐總的,有司燁的,還有其他幾個聯系人打來的,以及幾個陌生號碼。
她這麼一晚上沒回去,司燁會找她很正常。
至於歐總,大概也就是說好了今天找她去公司簽合同,所以才聯系她的。
電話一打過去,那邊司燁很快接聽,再是含怒的聲音傳過來:“你跑哪去了?
歐總說你昨晚喝多了,將你留在那邊客房休息,結果她今早去客房裡找人,就沒看到你了,你現在在哪?”
沈言徑直往電梯走,也沒回他的話,只開口:“你幫我聯系個律師,我要起訴傅星寒。”
那邊語氣不解:“什麼律師,什麼傅星寒,我是問你現在人在……”
他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隨即他語氣迅速變了:“怎麼回事,那混蛋對你做什麼了?”
沈言長話短說,何況有些話也沒法細說:“我昨晚在他房間裡,沒在歐總定的那間房,我喝多了。總之,你給我找個最好的律師吧,我要起訴他。”
那邊司燁罵了句髒話,再是有些嘈雜的聲音,他大概是出門了。
隨即他聲音再傳過來:“就是在昨晚你跟歐總吃飯那家酒樓是不是,傅星寒人是不是也在那裡。你就在那待著別動,我現在過來接你,我揍死他!”
那邊說完,再說了聲“開車先掛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司燁昨晚被司老夫人逼著,去陪那王局吃了頓飯。
那中年男人年紀不小了,卻特能折騰,吃了飯又是唱歌又是喝酒,一直到天快亮才算是散了,把司燁累得夠嗆。
可今早司燁一回來,卻被傭人告知,沈言昨晚一晚上都沒回。
他立刻給歐總打了電話過去問情況,那邊也剛醒酒,說是讓秘書給沈言安排了住處,現在就讓助理去接人,把沈言給他送回來。
司燁這才算是安心了些,在家裡睡了一覺,結果剛剛臨近中午還沒見沈言回來,再給歐總打電話,那邊卻說,去客房找人沒看到沈言。
歐總說是自己昨晚也喝多了,上午在睡覺,讓秘書幫著她去打理了一些公事。
現在沒找到沈言,她也很奇怪,很是過意不去地說,立馬聯系秘書再問清楚。
司燁這才開始真的擔心起來,反反複複給沈言打電話過去,直到沈言給他回了電話過來,告訴他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司燁對傅星寒就沒多少好印象,一路上開車過去,就想著或許是歐總的秘書先送沈言去了客房,再是傅星寒設法進了客房,將喝多了的沈言帶走的。
他再腦補了一下傅星寒的卑劣行徑,諸如串通賄賂酒樓那邊服務人員,弄到了房卡之類的,光是想想,他就更加覺得怒意上頭。
司燁趕過去的時候,沈言還在酒樓大廳裡。
他二話沒說,直接黑著臉抓了沈言就進電梯。
隨即他才冷聲道:“按樓層,哪樓哪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