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沒辦法，只能臨走前再無力地多說了一聲：“司先生，您千萬冷靜一點，別亂來啊。”

他求助的目光再看向沈言時，沈言沒看他，避開了他的視線。

明叔嘆了口氣，又不好執意留在這裡，只能磨磨蹭蹭地先離開了。

他這前腳一走，後面很快是“砰”地一聲悶響，明叔立刻一回頭，就看到傅星寒腳步往後一踉蹌，整個人撞到了地上去。

明叔一急，立刻回身就要過來，再是傅星寒低聲不耐煩地吼了他一聲：“叫你滾開。”

明叔步子僵站在原地，不敢再離開，也不敢再走回來，因為驚慌無措而臉色都白了。

司燁一拳頭之後，再是狠狠一腳又踹了過去：“還裝可憐，你他媽最不配裝可憐！”

傅星寒悶哼了一聲，小腹疼得身體蜷縮了一下。

司燁連著揍了他好幾下，火氣一上來，說話也有些失去理智不管不顧了：“兩年前你害她害得還不夠，現在你怎麼就還有臉又讓她……”

沈言猛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司燁。”

這一聲，才算是讓司燁清醒了一點，硬生生打住了後面差點說出口的話。

傅星寒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出什麼不對勁來，整個人靠牆坐在了地上，聞言抬眸看了司燁一眼。

沈言感覺，再這麼多待一會，司燁怒意上頭多半得沒忍住把什麼都給說出來。

如果傅星寒真的得知了這個孩子的存在，再知道他是孩子的父親，那沈言就算再不忍心再不捨，也一定不會繼續留著這個孩子，讓這孩子成為傅星寒更加無休無止、跟她糾纏不清的緣由。

司燁下頜緊繃著，沒說話也沒動手了。

再是沈言淡聲再說了一聲：“行了，回去吧，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到此為止吧。”

司燁怒意難消地瞪著傅星寒，拳頭攥得極緊：“別讓我再看到你。”

他回身，跟著沈言離開。

不遠處明叔立刻急步過來，攙扶地上的傅星寒起身時，他光是看著傅星寒這模樣，都覺得疼得很。

他說話時很是氣憤：“先生，還是回樓上讓醫生給您重新看一下吧，這石膏繃帶肯定也得重新弄，這司先生實在是太狠了。”

傅星寒沒回他的話，像是根本沒聽到似的，只盯著司燁跟沈言上車的背影，再是車子離開。

他突然回想起來什麼：“剛剛他們，是從哪一層樓進的電梯？”

明叔稍微回想了一下，才應聲：“好像是，三樓。”

傅星寒不大確定地又問了一句：“那一樓，主要是婦産科吧？”

明叔點頭：“是的，沈小姐大概是過去找文醫生的。她之前那些調養身體的藥，就是文醫生給開的，文醫生是婦産科的醫生。”

傅星寒沉默了半晌，再說了一句：“你有文醫生的聯系電話吧，打個電話問一聲，沈言剛剛去找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