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卓簡難過地哼了聲，傅衍夜被動地親著她的下巴，聽著那嬌氣橫生的一聲，立即把她的細腰摟住，一個縱身便將她摁在了身下：“卓簡！”

“幹嘛？”

她執拗地嘟囔了一聲。

傅衍夜覺得身體裡有團火，再看她充滿不滿的臉上，那團火越燒越旺。

她的唇瓣還是那麼粉嘟嘟的，讓他忍不住低頭去親。

她喝醉了，感覺有人親她立即就掙扎。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許親，這是傅衍夜的！”

傅衍夜突然心軟得一塌糊塗，聲音也柔和了許多，還帶著哄：“那我是誰？”

卓簡睜了睜眼，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人：“你長得好像傅衍夜啊！”

“傻瓜！我就是傅衍夜！”

“你才不是！傅衍夜才不會這樣對我，傅衍夜愛的是林如湘，林如湘啊！”

卓簡耍起酒瘋來，大吼著。

傅衍夜抓住她在半空胡亂揮舞的手，看著她被酒精染紅的臉，心裡煩躁得要死。

他愛的是林如湘，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傅衍夜就是個混蛋，他害我心都疼死了！”

卓簡突然哭起來，越來越傷心的，孩子氣得哭。

“阿簡！”

“阿簡死了！阿簡的爸爸死了，媽媽也死了，阿簡也死了！”

卓簡聽到那聲阿簡，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那樣真心叫她的人，都死了，她活著卻也像是死了。

“阿簡沒死！阿簡活得好好的！”

“她死了！她這裡，死了！”

卓簡指著自己的心口，聲音變得弱弱的。

原本就不大的房間裡，此時竟然有些悲傷。

傅衍夜擦著她的眼淚：“她怎麼會死呢？她這麼好！”

“他不在乎，他只喜歡林如湘，他給她訂婚紗，他給她治傷，他不要阿簡。”

卓簡越說越委屈，然後就嗚嗚地哭起來。

“他怎麼會不要她？”

傅衍夜低喃著，聽著她哭得越來越傷心，低眸去吻她的眼淚。

她的眼淚是鹹的。

卓簡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人再吻她，像是傅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