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去參加喪事。
是誰的喪事?
卓簡隔著一層薄霧望著他。
就在心沉入冰冷的湖底的時候,她明白過來,是他們的。
她踩著一層層不算很高的臺階走上去,如同走那些普通的臺階一樣。
她走到他面前,釋然的望著他。
想說點什麼。
傷好了嗎?
等很久了嗎?
好久不見?
最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們,就這樣了。
傅衍夜冷漠疏離的目光凝視著她,其實,從她下車一直到她走到他面前……
他甚至不願意去看的。
可是這就是她。
他管不住自己,視線牢牢地鎖定在她身上。
好久他才能說服自己,這個人是自己認識的那一個。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高中生。
她穿著淺灰色的西裝,裡面是白色的T,腳上是白色的運動鞋。
傅衍夜明目張膽的打量了她身上一圈,再次看向她的時候,直直的睨著她的剪短了的發。
卓簡也大膽與他對視,“走吧。”
他們之間無需問候的話了。
“為什麼剪短頭髮?”
他控制不住自己問她那一句。
他感覺到自己的胸腔裡在極力的抗議,抗議她不經過他允許就動了他的東西。
可是什麼是他的?
連她都不是了,何況是她的長髮。
傅衍夜恨毒了她的眼神凝視著她。
“想嘗試一下新的髮型而已。”
卓簡淡淡的一聲,望著他的眼神,她只好側了側身,移開視線:“進去吧。”
傅衍夜沒動,想到她是故意剪短了頭髮來挑釁嗎?以前他最愛纏著她的髮尾玩。
卓簡轉眼去看他,“傅總。”
傅總?
傅衍夜心裡冷笑,隨即雙手從口袋裡拿出來。
卓簡垂眸,無意間看到他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已經消失了。
消失了?
她戴著戒指的手指像是被針給紮了兩下,為何她還沒有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