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一時也不知道里面更合適還是外面更合適。

傅衍夜卻是想著剛剛她跟莊明厲對視的時候。

莊明厲對她那一往情深的模樣，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情？

廁所要從他那邊走，但是她左右看了看，最後選擇往另一邊。

傅衍夜也沒說話，只是又抽了口煙。

但是再往裡，竟然只是一堵牆，呵呵。

卓簡停下來，尷尬的提了口氣，然後轉過頭。

傅衍夜抽著煙看她，許久，兩個人像是站在天平的兩端，特別煎熬，卻又都沒有前進的想法。

直到他那根菸抽完，他將菸捲掐滅扔到垃圾桶，然後才往前走。

卓簡雙手勾著口袋一會兒，突然覺得不得勁，下意識的往後放。

傅衍夜緩慢的走向她，然後到她面前。

．

卓簡仰著頭，終於看清他，然後又默默地看向一旁。

他的皮鞋與她的交錯，放低自己。

卓簡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暗，還有他抽過的菸捲的味道都讓她忍住呼吸。

“他們倆結婚，我們夫妻要送禮嗎？”

“嗯，嗯？”

卓簡怔怔的，有點不明白的抬眼看他。

傅衍夜看她的黑眸裡卻夾了笑。

“吃飽了嗎跟他們倆？”

傅衍夜又問了聲。

卓簡想了想，她都沒怎麼吃，實在是不知道從哪兒吃起。

“我也有點餓。”

他說著話，突然拉住她的手腕，然後帶她走到旁邊的一個包間門口開啟門，裡面空著，他隨便抬手到裡面，摸到開關開燈。

“我們再點一份？”

“……”

卓簡聽他那口吻像是詢問，甚至想，如果自己這會兒拒絕他會怎樣？

要是以前，他會直接把她拉進去。

“那就這麼定了？”

傅衍夜見她不吭聲，說著話就拉著她進去。

然後習慣性關門，習慣性的將她壓在牆邊。

卓簡慢半拍的問他：“我可以拒絕嗎？”

“嗯？”

傅衍夜蹙眉。

她拒絕的未免太晚了些。

“老實說，雖然，但是我必定是陪他們出來吃飯的，中途離開好像很沒禮貌。”

卓簡解釋。

“……”

傅衍夜卻眉頭越皺越緊。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