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言瑾發問。

玖澤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為什麼不告而別？”言瑾說話的聲音很輕，卻莫名有股寒意慢慢在室內散開。“而且你還不讓陳尚回宗門，是怕我發現陳尚是被人附身的？”

對面的人有一刻詫異，但隨即就恢復了平靜。

“你知道了？”

言瑾翻了個白眼：“我在這裡的記憶已經找回來了，我很清楚怎麼判斷一個人的體內是不是有兩股靈力。

“且你在下界時，與陳尚差距太大，陳尚無法抵抗你的壓制。但這個玖澤卻是混元期境界，還稍微能反抗你一二。

“這麼大的波動，我不信御城的人看不出來，玖家的長輩，就沒有懷疑過你？”

玖澤咧嘴一笑，攤了攤手：“所以我一回去就閉門不出，擺出叛逆的姿態，甚至拒絕加入家族企業任職，並且會常常偷跑出來，免得在家待的太久。”

言瑾此刻也不知心情該如何形容，能再見到師父，她心裡固然是高興的。特別是師父這回附身了一個御城的人，對她的行動更加方便。

可是，這算是一個變相拒絕過她的男人，心裡多少有點酸酸的。

“你是哪一個？”言瑾問：“尚水神尊？”

玖澤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凝望她。

言瑾嘆了口氣：“不想說就算了，千機呢？他是什麼身份，能說嗎？”

玖澤搖了搖頭。

言瑾深吸了口氣：“那也算了。”

說罷她轉身上樓，背影看著竟疲憊了許多。

玖澤心裡一緊，連忙跟了上去。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這裡比起下界，離聖天更近。你懂嗎？”

言瑾猛地一剎車，玖澤差點撞到她的背，他卻不敢碰她，趕緊停了下來。

“我還沒有原諒你，不要這麼不要臉的跟上來。”

玖澤苦笑：“所以我這不是想找你賠罪嗎？”

言瑾冷笑：“賠罪？你何罪之有？無非是在我的身世上欺騙了我，可你明知道我飛昇上來就能找回記憶，你還要騙我？

“把我說成我自己的女兒，還騙我說我得到的一切都是遺產？你是不是以為我一時半會回不去，所以可著勁整我？”

玖澤心裡一陣刺痛，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還真不是這麼回事。你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怕你會變回原來的樣子。其實你現在這樣挺好，夠冷靜，有頭腦，一切做事不慌不忙，慢慢佈局。

“可你以前……實在太過沖動，才會導致那樣的結果。我希望你重來一次之後，能保持現在的步伐，不要再重蹈覆轍。”

言瑾突然回頭，眼神中充滿了探究：“我究竟做了什麼？”

玖澤苦笑著搖頭，指了指上面。

兩人相視許久，誰也沒有挪開目光。最後，言瑾長吁一聲，作罷了。

“想贖罪嗎？”她詭異的笑了一下：“你可以的。”

玖澤一激靈：“我現在在御城身份也不高，太多的事我沒法……”

“不必！”言瑾打斷他道：“別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我已經佈置好了。想贖罪的話，當眾追求我，無論我給你什麼刁難，你都不許生氣。”

玖澤一愣，心裡怦怦直跳。

“你還有這愛好？”

言瑾勾起嘴角：“少廢話，幹還是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