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關閉!
夏言感覺自己頂不住了,深深的絕望感。
這是什麼和什麼啊。
什麼東西。
給我整個‘柴火土灶’是個什麼意思,難道在東京都,我還能拿磚頭,在後院搭個土灶,每天去公園找乾柴,然後做菜時濃煙飄滿下町街道……
想象了一下那個濃煙滾滾的畫面,夏言手捂臉。
“我怕街道協會、環保協會、美食協會這些什麼狗死協會全都打上門,系統鐵汁,放過我吧!”
夏言欲哭無淚,第三個又,是啥來著。
又又又,叒?
想刪號。
哀莫大於心死!
對自己廚藝點歪這件事,夏言已經不抱有任何期待了,或許,下次分配技能點時,應該先去神社求一個御守,回來再沐浴更衣、焚香祭拜?
……
島田隆志放下啤酒杯,顯得坐立不安,時不時向吧檯裡投去目光。
這是他第二次來這家中華料理店了。
他今年四十多歲,接近五十,作為經歷過二十世紀末期繁榮霓虹的平成人士,島田隆志也是有一段醉生夢死,不把錢當錢,大吃大喝,極盡奢華的日子。
那時候也是社團最為鼎盛的時期,勢力擴張了半個東京,島田隆志清楚記得作為小組長的自己,走到賭博廳,就有侍從端來一盤籌碼供他玩樂,走到歌舞伎一條街,花枝招展的媽媽桑更是依偎懷中賠笑說某某小姐正當紅,伺候客人的技術很棒。
食物更不必說,島田隆志平生遇見的最為誇張的招待,是佔去房間大半面積的巨大海鮮壽司船,上面載滿最頂級而且是當日捕撈的海鮮群。
結果,兩天前,嚐遍美味的島田隆志,被一道‘黑暗料理’擊潰了。
明明都暗自說,發誓說,打死不會再來了啊。
為什麼要來第二次呢。
屁股不自然的挪動了一下,雖然不合時宜,但島田隆志難以避難的想到了那天用餐後,緊接著晚間廁所馬桶上的自己。
一臉漲紅和痛苦,紙巾也……
“噸噸噸噸噸……”不停往嘴巴灌啤酒,藉此掩飾內心的嚴重恐慌。
同時,島田隆志時不時的,向隔壁座位的青春少女,投去目光。
她在享用一道‘黑暗料理’。
苦瓜和紅色餡料的組合,在島田隆志眼裡,和以往自己享用過的那些頂級大餐對比,真是遜斃了。
但不知為何,嚥下了一口啤酒,島田隆志擦擦嘴,喉嚨不自然的,上下嚅動。
啤酒早就吞下肚了,這是食慾被激發的下意識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