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大吃一驚,慶幸自己反應快,及時運起體內的鬥氣,避免自己被殺,但腦中也僅僅只是閃過這樣一個念頭而已,梅梅帶著嗜血笑容的美麗臉龐已經出現在他眼前。
刀刃上亮起冰冷的藍色光芒,直接衝破鬥氣防護,割開了保鏢的脖子。
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而已,男客人回過頭來的時候,正看到自己保鏢捂著脖子痛苦的樣子,還來不及反應,梅梅一抖手,一根細如髮絲的銀色絞索緊緊纏繞上他的脖子,讓他沒法發出任何聲音。
沒能第一時間擊殺保鏢,梅梅因為自己的大意很生氣,所以下手也就沒了輕重,銀色絞索用力收緊,男人的腦袋就被勒掉了。
不遠處的木箱上,一個勁瘦的男人坐起身,他戴著黑白色的面具,居高臨下望著倉庫門口附近的殺戮。
女人的尖叫聲剛剛起個頭,就被梅梅追上一腳踹倒,絞索套在她的脖子上,此時此刻就算沒有脂粉的掩飾,她的臉一定也和紙一樣白了。梅梅雙手用力勒緊絞索,女人的脖子上流出一條像小河似的血痕。
兩名工作人員傻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在梅梅起身走過來的同時,白眼一翻,昏死過去了。
“沒出息!”梅梅嘟囔一句,彎下身在男人身上翻找,卻一無所獲,她負氣的踹了屍體一腳,看見男人左手的每個手指上都戴著寶石戒指,便把它們一股腦的拔下來,其中一個隱隱透出魔力的戒指被擺弄一番後,突然掉出來一大堆金幣,差點兒把梅梅埋了,是空間儲物囊!
“哈!”梅梅興奮的大叫,趕忙又把金幣收回去,然後跑到玻璃罐前用力敲了一下,“你也該醒醒了……”
玻璃罐裡的水在快速消失,藍翼族女孩兒軟軟的趴在玻璃上,卻並沒有轉醒的跡象。
梅梅趁著放水的功夫,又去翻女人身上的首飾,正在這時,大門處傳來一陣響動,門也隨之被推開。梅梅驚詫的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一個閃身跳到了旁邊堆得最高的木箱頂端。
黑白麵具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她花容失色的驚恐樣子好像見了鬼。他一把將梅梅拽倒,防止對方叫喊出聲。
梅梅只覺得渾身僵硬,舌頭髮麻,動也不能動,喊也不能喊,只能任由對方擺佈,內心已經徹底慌了,而且慌得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最該擔心什麼事了。
被人發現了?被人抓住了?要死了?這人就是白天幫過自己的那個人吧?他在這裡幹什麼?
黑白麵具倒是沒想那麼多,女孩兒趴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實在滑稽,他也覺得有點兒重,就把人擺正了,和自己一起繼續看著下面的好戲。
門開啟又關閉,一名工作人員走進來,神情呆滯的面對著眼前的血腥場面。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都沒有動靜,梅梅轉著眼珠瞟旁邊的黑白麵具,她已經冷靜下來了,對方沒有在第一時間殺死自己,或者說沒有在第一時間阻止自己殺人,就說明事情還有轉機,有轉機她就不怕,但是門口那位又是怎麼回事?
黑白麵具似乎很有耐心,也非常從容,他看著下面靜靜等待著。
確定沒有其他生命氣息後,帶著面具的佈雷德,終於現出身形,繞過被控制著的工作人員,走向藍翼族女孩兒,玻璃罐裡的水已經流乾,女孩兒趴在裡面沒有任何動靜。
梅梅驚恐的看著那個一身冷厲的男人,對著自家藍精靈一番檢查後,扯過旁邊的黑色罩布把人密密實實的捲起來,然後就帶走了,她拼命轉動眼珠想要引起黑白麵具的注意,急的汗都下來了。
他媽的,他是怎麼順利離開的,外面都是死人嗎?為什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黑白麵具絕對是一位合格的觀眾,他始終波瀾不驚的看著那出戏,第二波客人進來,發現屍體,尖叫,混亂,會場被封鎖,警衛部隊帶著屍體離開……
你方唱罷我登場,太熱鬧了,太精彩了,看的他簡直想鼓掌,當然,如果沒有旁邊這位一直瞪自己那就更好了。
佈雷德帶著藍翼族女孩兒回到住處,夏風和沐黎早都已經睡下了,夏風被吵醒真是又無奈又吃驚。
“你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把人救就出來了?”
“耳朵跟著我呢!”佈雷德說,“我看機會難得,所以就直接把人帶回來了。”
耳朵雖然是葛瑞克的幻獸,但因為跟大家關係好,也熟悉,所以跟著其他人出來玩兒,或者被借去幫忙是很平常的事。
佈雷德又把自己看見的事跟夏風說明清楚。最後是自己的判斷:“……兇手手法嫻熟,毫不拖泥帶水,明顯是慣犯。”
“這麼肆無忌憚肯定是瞭解拍賣程式的自己人。”
“我在離開後在附近等了一會兒,警察部隊發現之前的一名服務員不見了,目前還不能判斷她到底是兇手,還是被人劫持了。”
“哼,這下他們有的忙了。”在海納城裡殺人,手段還如此殘忍,警察部隊那群負責人肯定會被大哥罵到狗血淋頭。
“那人叫梅月,是之前和東方接觸過的那個女人。”
“啊?”夏風呆滯了兩秒鐘,“這麼巧?”
“巧不巧,得等找到她才能知道。”佈雷德說,“那個藍翼族的人你要見嗎?她始終也沒醒過來,不知道中了什麼魔法。”
夏風趕緊擺擺手:“不見不見,趕緊送走,回基地讓艾維他們處理去。”
留在這兒倒麻煩,畢竟牽扯在殺人案裡,而且一邊是人類貴族,一邊是異族奴隸,單是想想都覺得頭大,還是躲遠點好,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