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母親就真的忍心?爹爹那麼疼愛自己的女兒,你就忍心告訴他,其實他的女兒早就死了,
而我,㘝是一個冒牌的假貨?”
衛殊冷冷的凝視著沈夫人。
沈夫人心下慌亂不已,“我...你...可你既然不是我的女兒,為何還要留在衛家?”
衛殊冷笑一聲,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哦…”阿曼覺得今天的容塵莫名其妙的,先是叫自己來。
說是要跟她商量用毒的事,現在又沒說幾句話,又讓自己走,也不知道幾個意思。
阿漫走後,帳篷裡就只剩下容塵一個人。
他目光深不見底,注視著牆上那副行軍圖上北涼大軍所在的位置。
...
屍橫遍地,哀嚎四起。
這就是如今的北涼大軍陣營。
花霧將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從瘟疫的重災區緩緩行過,目所能及皆是瘡痍。
“現在感染的人員越來越多,就連好幾個軍醫都已經感染了。
再這麼下去,我們恐怕會面臨沒有大夫的境地。”耶律齊從旁解說。
花霧深深的擰起了眉頭。
自北涼人南下這一百對年以來,楚人和北涼人不乏通婚者。
所以,兩國的老百姓的長相辨識度也越來越像。
她在深思,是否再過一百年,這片土地便不會再有什麼北涼人和楚人。
那時會有一股力量出現在這片土地,凡生息在此的,皆為自己的子民?
那麼現在,這些人她是救還是不救?”
“你在想什麼呢?”
見她出神的厲害,耶律齊開口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花霧猛然回過神;“沒什麼,只是我想容塵會什麼時候來見我。”
她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搪塞道。
聞言,耶律齊面色迅速一沉;“你還在想著他?你在北涼歷經生死,可他的身邊卻不乏溫香軟玉,他又何曾想過你?”
這話說的時候痛快,可一說完,他又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