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結果可想而知,對方小腿骨折,進醫院訛了兩萬塊!當時她那個氣呀!
但這還不是更氣的,更可氣的是就那件事還上了當地的頭條新聞。
說是富二代瑪莎拉蒂女,開車撞老實人,拒絕賠錢...
總之怎麼噁心怎麼來,從那次事件以後,她那輛車就再沒開出去過。
因為整個蘇州人都記著了車型號和車牌,一出去就朝她扔雞蛋!
所以,現在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等青州好不容易費盡的把人給扒拉了出來,又是探了探鼻息,這才對她露出一種農民伯伯式的欣慰。
“大小姐,還是活口,熱乎著呢。”
衛殊上前一看,那張臉現在沒法看,全是泥巴。
衛殊吩咐道,“衛錦,把水遞給我。”
衛錦在車裡聽到了就把茶壺裡的涼茶水蔥窗戶口遞了出去。
衛殊接過茶壺,就把壺口對著男子的臉潑灑了下去。
男子一經水的刺激,就開始悠悠轉醒了,迷迷糊糊的抹了把臉,睜開眼睛,首先看到了衛殊,再又看到了青州。
青州拿手指著他欣喜的說道,“他醒了。”
衛殊點點頭,“嗯,我能看見呢。”
衛殊發現在這個男子髒兮兮的臉上的那雙眼睛卻好看的要命。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啊,彷彿帶有夢幻般的海藍色,而且眼窩還非常的深邃,倒像是胡人的長相...
那人被衛殊這樣赤裸裸的目光盯著有些彆扭,蠕動了動喉結問了句,“你們是什麼人?”
衛殊皺了皺眉,“這話應該是我們問你吧,這條路是官道,一般都是車馬經過的,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還撞上我們的馬車?”
她的語氣有些嚴肅,頗像是老師在質問學生的口吻。
男子似乎是有些害怕她,囁嚅道,“我...我也不會知道我是誰,知道我是從那邊的山裡出來的。”
他說著伸手指了指山谷的方。
青州會意,立馬在衛殊耳邊低聲說道,“小的知道那邊,那裡原先是古戰場,後來成了亂葬崗。”
“什麼...”衛殊額角青金突突直跳。
心道,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從亂葬崗跑出來的,莫不是什麼罪犯吧?
可看瞧著他身上穿的衣裳又不像是牢房裡的獄服。
衛殊看他,頗有些為難,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這個人現在又是這樣的虛弱。
若是把他丟在這兒不管,天黑以後很可能會被豺狼什麼的野獸給叼走。
於是只好吩咐青州,”把他扶去後面的車上,跟其他人同乘吧。”
委會輪到青州為難了,這人身上都餿了,那些下人估計也不願意跟他同處一空間。
但大小姐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他只好捏著鼻子把人送到了後面的馬車。
然後隊伍繼續啟程向前。
等到了蘭亭山莊之後,大家卻又都傻眼了。
衛錦膽小,下了馬車以後往衛殊身後躲了躲,小聲道;“長姐,這確定是個山莊不是個鬧鬼的凶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