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容塵的發問,二人皆是支支吾吾的不上來話。
容塵眼底怒意更甚,罵道,“你們一個個的可都是朝堂命官,可是你們看看,你們在徐州城幹一件人事了嗎?
下太平時一個個鮮衣怒馬,享受著朝廷供奉百姓的敬仰。
可是一旦遇到屁大點兒事兒你們就一個個的自慌陣腳什麼主意也拿不出來。
只會在這兒賣弄嘴皮子,朝廷養你們這群飯桶到底有何用?”
容塵這話算是的比較重了,無論是高躍還是張文都表情沉重,雙手垂立,臉色也漸漸地發紅。
這會兒全都規規矩矩地站在那兒,整個大堂頓時鴉雀無聲。
容塵從鼻孔裡面輕哼一聲,目光一一從這些人身上掠過。
然後也講餘光瞥了陳昌一眼,冷冷的喊道,
“陳昌你來一下,這徐州城外只剩半上城牆在死撐著,
一旦這扇城牆也倒塌之後海水便會灌進來,到時候全城被淹,徐州城的官員和百姓該如何自救?”
容塵完,所有饒注意力都落到了陳昌的身上。
陳昌從前是跟在魏世傑身邊的,所以這些徐州城的官員也對他還算熟悉。
只是不知道為何會在魏世傑都已經被關進了牢獄後,陳昌卻到了太孫殿下的身旁。
莫非魏世傑的落馬和陳昌有什麼關聯?
不少人都在心裡犯起了嘀咕,不定這陳昌就是太孫安插在魏世傑身邊的眼線…
趁著這次徐州城出事,好像魏世傑除掉,可是這樣又不通,太孫殿下怎麼能夠預料到會有這次災呢?
而陳超已經在魏世傑身邊很多年了,這時間上也對不上啊。
正當他們思緒亂飛的時候,陳昌已經向前走了兩步,
站出來長揖到底,“啟稟殿下,草民有一方略,不知是否可用?”
容塵垂下眼皮,手上做了個動作,“吧。”
“是,殿下。”
陳昌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道,“眼下徐州這個情況,
如果只是等著朝廷派來的人外援助肯定是行不通的,
因為我們無法預計城外的海水何時會灌進來,
城牆何時會倒塌,那麼我們能做的便只能夠是如何自救,如何從城內開始突破,
現在徐州城內倖存的百姓還有三十餘萬,可有一半的地方已經被水淹沒。
現在我們手上所有的船隻一共是大大加起來十八艘,糧倉裡的糧食還能夠支撐不到十…”
沈昌正滔滔不絕的著,卻突然被人打斷。
“你以為你的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嗎?
難道你站在這兒聽了這麼半沒有聽出來我和張大人在談論的是什麼嗎?
這些問題還要你再強調出來?”
高躍就不耐煩地打斷他,他所的這些不就是剛才他們正在爭論的這些嗎?還要他來,一個連功名都沒考取過的人。
只不過是一個幕僚而已,竟然也敢在他們面前搶風頭。
高月這是擺明了不給陳昌臉。陳昌被打斷了還沒完的話倒也沒有惱怒,而是淡定自若的站在那兒。
終於容塵冷冷開口,“高大人,怎麼?難不成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