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還有什麼能比她死而復生更重大的事?”這回倒輪到沈氏有些詫異了。
容兒一臉欲哭無淚,“回夫人,雖不是那件事,但...但也差不多,夫人可有聽說前兩日陳家寡婦那件事?”
“什麼?你是說...”沈夫人聯想到衛殊可能就是近兩日外面人人喊打的那個鬧事少年,頓時襲來一陣頭昏腦漲的感覺。
蓉兒立馬匍匐在地,小心的道,“那個少年正是小姐...女扮男裝的!”
“她竟敢私自跑出去不說還鬧出這麼大動靜,真是反了天了!”
沈夫人氣得一把扔掉手裡的花剪,臉色沉的嚇人,蓉兒不敢去看夫人的臉色,只把頭埋的很低。
空氣中一下變得寂靜無聲,過了片刻沈氏方沉吟道,“罷了,蓉兒你繼續替我留意著小姐的一舉一動,燕窩...還是得讓她接著喝,對身體好。”
蓉兒面上露出一絲懼色又極快的掩飾了下去,低下頭小聲回道,“奴婢遵命。”
“夫人,不好了!”
沈氏的貼身侍女雲英匆匆跑了進來道。
沈氏不悅,“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雲英回道,”是二小姐在大小姐那兒出事了!”
沈氏一驚,“什麼?算了,本夫人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吧!”
衛錦在月華閣摔傷一事很快大家便都知道了,今日衛員外不在家中,等沈夫人得到訊息匆匆趕到趙姨娘母女住的小江苑時,大夫已經給衛錦上完藥了。
屋子裡是趙姨娘以及兩個婢女哭哭啼啼的聲音,衛錦摔下去後就昏迷了,現在還沒醒來。
沈氏走進屋子時瞪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臉淡定的衛殊,不禁又犯起心口疼的毛病。
“二小姐如何了?”
這時在外頭的大夫剛寫好了藥方交到趙姨娘丫鬟的手上,道,“二小姐本就感染風寒身子較虛,理應臥床靜養才對,眼下卻又摔的不輕,恐怕得細心調理一段日子了,
我這開了張方子,按照上面抓藥回來吃上一段時日便可,另外我這留下一瓶外敷的藥,記得給小姐每日按時換藥。”
趙姨娘接過藥方向大夫道謝,又吩咐丫鬟去送送大夫,一併再把藥抓了。
沈氏走到衛錦床前,見她額頭上已經纏上了一層紗布,上面還沁出來絲絲殷紅,想必摔的不輕。
厲聲問道,“這是怎回事?”
這時趙姨娘一把跪在沈氏面前,哭的梨花帶雨,”夫人,這回您可要給我們母女一個公道,我雖是個妾侍但錦兒卻是衛家正兒八經的小姐,可不能讓她如此遭人暗害了!“
說著還不忘充滿憤恨的斜了衛殊一眼。
沈氏微微蹙起眉頭,不悅道,“夠了,二小姐只是摔傷了又沒怎麼地,你在這哭什麼喪?還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殊兒你來說。”
趙姨娘悻悻的擦了擦眼淚,心中很是不甘的嘲諷道,“這事出在月華閣您卻讓大小姐來說,豈非有包庇的嫌疑?”
聞言,沈氏瞪了趙姨娘一眼,雖然她不喜歡這個趙姨娘,但她說的又確實沒錯,這事還真不能只聽衛殊的一面之詞。
沉吟片刻,沈氏方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小姐是怎麼摔傷的,當時都有誰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