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姐,已經是辰時了。”蓉兒輕聲答道。
“這麼晚了?”
衛殊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快,我要洗漱更衣。”
“姐,都已經準備好了呢。”眉娘趕緊道。
昨喝的酒濃度太高,導致她今起床晚,衣香鬢影那邊今還要上新貨,沒有人過去看著她不放心。
那個佟掌櫃,不是個可靠之人...
她一邊穿上一件淡紫色的鎏金薄紗一邊吩咐道,“今我就不去鋪子裡了,眉娘你過去看著吧,你也不用荒,就按照我的來就是。”
“是,姐!”眉娘點頭應道。
經過這幾次的聯手,衛殊看的出來,論起做生意的賦,眉娘要比蓉兒老道。
別看她大字不識幾個,可是就那個潑辣勁兒,就適合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只是還需培養,這些都慢慢來吧。
眉娘出去以後青州就過來了,在一樓的大廳候著,衛殊緩緩的下了樓。
“的見過大姐。”青州恭恭敬敬的行禮。
衛殊淡淡的開口,“事情辦的如何了?”
“回稟大姐,那陳家的人果然是將寧香賣掉了,好在姐有先見之明,提前安排好一切,已經將寧香買回,現在正安置在城中的一家客寨裡。”
衛殊聽了微微點了頭,“嗯,這事你辦的不錯,但現在還有一件事要你去辦,你去替我監視著衣香鬢影的佟掌櫃。”
青州也是個機靈的,聽到衣香鬢影的名號,眼神微閃,立馬就想明白了。
如今大姐要接手鋪子裡的生意,自然是要想辦法把原來不幹事的掌櫃給踢出去的。
“是,姐!”
青州恭敬的應下,然後在衛殊的揮手示意下緩緩的退出了月華閣。
看著青州離開後,衛殊這才扭頭問向蓉兒,“媒婆那邊都交代好了吧?”
蓉兒道,“都交代好了,姐放心便是。”
衛殊這才嗯了一聲,滿意的點點頭,從鵝頸椅上站起來,走到月華樓外,抬頭看著空。
快六月了,她已經提前聞到了夏的味道...
蕭恪醒來的時候,走到閣樓的窗邊一看,已經大亮了,可是這會兒他卻沒有從下樓聽到一絲一毫的動靜。
猜想,那丫頭應該是出去了。
又看到桌子上擺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和一些吃的以及喝的...
他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禁掩了掩鼻子,這幾日的東躲西藏的身上確實臭了。
想起昨夜與那丫頭的談話,蕭恪如刀削一般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這世間女子千千萬萬,可是大多數的不過就是給男子生兒育女的以及洩慾的工具。
像她這樣的女孩子,能有這樣的見地,卻是鳳毛麟角。
而此時,正坐在明東樓喝茶的衛殊突然打了個噴嚏,蓉兒趕緊遞上手裡的披風。
“姐該不會著涼了吧?”
衛殊搖搖頭,怎麼會呢,這都什麼氣了,還能著涼,我這身子又不是瓷做的。”
話是這麼,可是她也在心裡感慨,這具身體的素質,確實遠不及從前的千分之一...
“高宇這傢伙怎麼還沒到?”
她微微蹙眉抱怨了一句,樓梯處就傳出一陣蹬蹬的腳步聲。
”阿殊,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