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道路被沖毀的事,一些縣城地勢較低的話,會直接被淹到一二樓。
百姓們只能躲在在屋頂等洪災過去,更有誇張的地方,在大城市裡把新聞出門,甚至又划起了船。
三千年後的現代在水路疏通這一塊仍不能夠做到萬無一失。
何況在這個時代了,容塵的擔心不無道理。但她又能幫他做什麼呢?自己只是一介民女而已…
花霧微微嘆息了一聲,卻又引起了容塵的注意。
“怎麼難道你就不打算安慰我兩句嗎?”
她勉強扯出了一絲笑容,“自古以來居高位者,自然是有德者而居之。
據我所知,你那位皇爺爺今年也快七十歲了吧?
自先太子一事之後…”
花霧著欲言又止,心翼翼地觀察著容塵
的臉色,見他並未有什麼反應,然後又繼續道。
“既然先太子已經不在,當今陛下又年事已高,一旦來日若有不測,國不可一日無君。
是以,我覺得…也是時候該立儲了,”
聽她如此容塵的神色頓時冷凝了下來,目光幽深的盯著花霧。
“那你覺得當今諸皇子中,誰最有可能成為儲君?”
花霧心裡一咯噔,暗道,果然跟皇家的人話就是費勁,
你一句話他非得想出十句話不同的意思。
但同時她也知道這個問題,需得回答謹慎了。
因為一開始容塵便懷疑她是寧王的人,雖然哪怕實際上她跟寧王之間並無瓜葛。
但為了在容塵面前排除自身是細作的嫌疑,她需得好好解釋一下,於是不緊不慢道。
“這個…我怎麼會知道呢?我生於鄉野,別朝堂了,甚至帝都都沒去過。
連大楚國到底有多少位皇子我都不知道,你問我,這不是開玩笑嗎?”
容塵的眼中探究之色這才漸漸的淡了下來,花霧又繼續道。
“殿下既然這麼問了,那我倒是生出幾分好奇之心,敢問殿下覺得哪位王爺更適合當著儲君呢?
容塵忽然嘴角勾出一個笑容,語氣平淡道:“你啊,果然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這是我問你的問題,可你卻把問題又像踢皮球一般踢給我。
我若是回答了你這個問題,傳出去有心之人豈不是會我有心參與爭儲君一事?”
花霧莞爾一笑,“既然殿下都知道這妄議國事可是要殺頭的死罪,
你還這樣子問我,豈非將民女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殿下也莫生氣,我這不過也是以牙還牙罷了。”
容塵拿她沒辦法,笑著搖了搖頭,掀開窗簾看了會兒車外,此時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
黑壓壓的烏雲密佈,明明還沒有到黑的時候,可是外面卻黑的像深夜一樣,
還有道道電閃雷鳴,時不時的轟炸下來,讓聞者觸目驚心…
過了一會兒容塵也許是覺得煩悶無聊又開口了。
“咱們要不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你這次南方有水災,朝廷會派誰來賑災?”
聞言花霧忍不住笑了,這這個容塵也不知道是皇帝真寵他還是他不怕死。
明知議論儲君是死罪,可是他卻又換了這種方式繼續。
她拿起面前的陶瓷茶杯洺了一口,淡淡的道。“若是這次有水災,朝廷自然是會派有德之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