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著眼睛撇了一眼容塵,彷彿是在用眼神,你不是你這位王叔其蠢如豬嗎?
我看他這如意算盤打的挺溜,心思也夠陰險的,這才叫做兵不血刃呢。
容才能微微勾起唇角,決定替花霧開脫,他態度謙卑的道,
“還請王叔明鑑,花霧姑娘確實是一位本本分分的大夫,這一點府裡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她絕對沒有對侄兒有僭越之心。”
康王斜著容塵,這幅謙卑的態度,倒是讓人回想起從前太子還在的時候,
老大還在的時候,他這個侄子可不是今日在般模樣,
那時候他可謂是鮮衣怒馬,意氣風發,在所有的皇室孫子輩中可謂是最傲嬌的第一人。即使對上他們這些當叔叔的,也總是給人一種目中無饒感覺,讓人很是惱火。
只是如今時過境遷,人走茶涼,這個侄子。沒了依仗倒是也學聰明瞭。
人家都這樣子求情了,自己也不好再拿較,“罷了。””康王罷了罷手,“你先下去吧,我有話要跟太孫。”
“是王爺民女告退。”話務從容的起身,然後緩緩地退出了院子。
看完原先的注意力先是在那張輪椅上,後來又到了花霧身上,這會兒花霧走了,他才開始認認真真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侄子來。
“上次見你還是在皇后的壽宴上。那時候你可不像現在這樣瘦弱。”
康王不鹹不淡的了這麼一句,容塵的臉上也看不出來是什麼表情,只是回道:
“侄兒原本是聽江浙一帶富庶豐饒,就想來看一看這揚州州風采。
卻沒想到碰上這樣的事情被困城中,時又逢城內的官員叛變出了一堆的事兒…
侄兒也沒個主心骨,實在不知如何是好,這一急之下就病倒了,
不過好在王叔您現在來了,侄兒就有了依仗,這心吶也就放下了。”
瞧著容塵的跟真的似的,對康王倒是頗有些受用。
在皇帝的諸多兒子中,這位康王殿下可謂是材質最為平庸的,這是所有人都公認的事實,
甚至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如其他的兄弟,所以對於偶爾有饒奉承,都能讓他十分開心。可以容塵的這回馬屁算是拍準霖方,康王的表情立馬變緩和了不少。
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這多大點兒事呢,不就是接連多下了幾的暴雨嗎?
瞧把你們慌張成這樣子,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康王雖然是被派來賑災的,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進徐州城,道路便給大水衝了。
他自己也一直被困在城中的驛站,驛站是專門用來接待各地之間往來的時節,和朝廷派下來的欽差的,
所以倉庫裡邊的酒肉糧食多的是,康王這位欽差又是正兒八經的龍子鳳孫。
那驛站負責的官兒也不敢怠慢了,這些一直是好酒好肉的招待著。
康王就在屋子裡,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被關了這些之後,是胖的又更加厲害了。
要是這大雨在不停洪水再不退,恐怕他能夠吃的到時候胖起來走不出屋子…
不過好在現在洪水也已經退了,所以他進城那來看到的便是沒有那麼誇張的場面。
想考王這樣的人及其的自我,他永遠只相信他自己所看到的。
他看到的徐州城市洪水已經退去,暴雨也已經停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