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清脆的聲音在書房裡面響起,陳昌和容塵的眼睛都齊刷刷地看向她。
那目光中有著滿滿的期待,都期待著她能再創造什麼奇蹟出來。
“殿下不是康王殿下才是正兒八經的欽差大臣嗎?
您不好直接僭越他往上面遞摺子,那何不去康王那裡哭一哭?
如果康王那裡行不通,您就直接寫一封家書,回京去找你爺爺哭去。”
“什麼?”
陳昌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不僅是陳昌,容塵也愣了一愣。
花霧完了翻白眼,她就知道他們聽不懂,於是又把話往大白話的翻譯了一下。
意思是,“現在康王不是以為你就是一個貪圖享樂的紈絝子弟嗎?
那你就以你這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去求一求康王。
他若是再不請命讓御醫過來,你就要死在這兒了。
你若死在這兒的話,你爹那支兒的血脈可就斷枝兒了。
若康王是個但凡開完沒有蠢到那種地步的,為了避嫌他都會向帝都遞上這道摺子。
可是萬一他真的糊塗到了這種地步,那也無妨。
反正你現在的人設不是紈絝子弟嗎?那你就直接自己寫一封信給你爺爺。
你要死在徐州成了,讓他看著辦。”
花霧完,陳昌和容塵都聽呆了,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容塵又問了一句,“那要是我那個其蠢如豬的王叔到時候真的遞了摺子,
並且只請了一個御醫過來,可咋整?那也杯水車薪不夠用啊。”
花霧有些無語的撇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那你想辦法讓他不遞這個摺子就是啦。”
“啊?”容塵眨巴了下眼睛又和陳昌交匯過了一個眼神,兩人都是還是不太明白花霧的意思。
花霧一手扶著額頭又繼續,“看完會不會幫你遞摺子,這是不是關鍵。
重點是你向他打過了招呼就行,懂不懂?”
經過她這麼一提醒容塵可以是豁然開朗了,他總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那意思是我向王叔打過了招呼之後,
再向帝都帝請命的摺子,那就不算是僭越了,只能算是自救。”
花霧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微微點點頭,“嗯,的在理,就是這麼個意思。”
容塵在領悟到了花霧所的話中的精髓之後,便跑去康王的院子痛哭流涕了一頓,
是現在城中那麼多的病人,要是他身強體壯也好,
偏偏又是這樣的一副身子骨兒,到時候第一個被傳染的還不是自己…
現在如果回去的話一下子又回不去,那就只能夠派御醫徐州城了。
康王拖著那個肥厚的下巴琢磨了一會兒,搖搖頭,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
理由是就這麼點兒事居然要就要上報帝都,實在是有些題大做了,
再者,若為這樣的事報上去,到時候朝廷那些為文武百官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