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廣王才開了口:“平等王也是擔心冥主的名聲與冥界的風氣,會有威脅,還望小兄弟不要在意才是。”秦廣王禮儀十足的模樣望著易從安說著。
易從安覺得不對勁,渾身不適得立即就起滿了雞皮疙瘩,讓他冷不丁的擻了擻。
還沒有等易從安開口說些什麼,那秦廣王便又暗下給平等王使了一記顏色,而後繼續對著易從安開口說道:“瞧著小兄弟雖是身形嬌小,沒曾想到,竟是如此能承載我地府冥界的冥修之法。只是,你對冥主再有不一般的心思,明面之上,也當不要如此表現才是,這般是害了冥主,不是幫了他,若你當真想幫冥主,今後可試試聽聽我方法,如何?”
易從安聽到這裡,
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些好笑,聽他的?
聽他秦廣王的?
這話裡話外,為何總是透著一股別的味道?
易從安雖心中冷笑,不以為然,卻還是忍住,以一副軟巴巴的面孔望著秦廣王:“秦廣王說的極是,從安知錯了,今後從安當是會好好收斂一番!不過,秦廣王你嘴裡說出的話可是比那老頭兒嘴裡吐出的東西悅耳多了~”
“你!你再多說一句,我便將你丟進邢臺枉死城的深淵煉獄!”平等王似乎對易從安真是極為不悅,易從安才寥寥幾句,便把他激怒不已。
在意冥主還在場,易從安沒有與平等王繼續碎嘴下去,他只是給平等王回了一記冷冷的白眼。
易從安抽回心思,悄下偷望了一眼冥孤決的臉色,還是那般清冷冷的模樣,真是讓他看不出點什麼所以然來。
易從安而後猜想,既是如此,面色與之前別無二致,那應當也不是生氣...
而後,
秦廣王就是不知怎麼,總是站在半中立不中立的位置。
易從安暗下有細細揣摩著,好似那秦廣王還有些偏向自己來了。
甚至在閻羅殿上時,有那麼兩句話還是幫著易從安說的,那甘願做說客的樣子,真讓易從安心裡很是忐忑,敏感的易從安總覺得事情好似沒有那麼簡單...
一場似審判一般的問責,
終於在易從安耐心將盡之際,
散了場。
在秦廣王那調舌弄唇般的大戰後,
易從安竟是隻被言語上的狠狠責了幾句,也沒有被平等王做主要轟出皇宮寢殿的意思,這真是越來越出乎易從安的意料了。
他本來心中的做好的準備,大不了被轟出來之後,就自己偷偷跑到那鏡湖住去,反正他也是挺喜歡那地兒的。
易從安被好聲說教一番,便被兩位冥差給帶了出來,他自是有息事寧人的意思,就趕緊屁顛屁顛的跟在冥差後邊出了閻羅正殿。
而那兩位閻羅王與冥主依舊還在閻羅正殿之中,也不曉得是還要繼續聊些什麼事...
易從安出了閻羅正殿後,不知怎麼的,心裡一直髮憷。
他不知不覺,走到了酆都的城腳之下,
一路走來,
易從安倒是沒有注意,自己一直被好幾個冥差指指點點的。
隨著不堪入耳的聲音越發大聲起來,易從安這才抬起頭來,往身邊看去。
估計真是因為那件事,易從安的名號在地府冥界一夜成名~
現時,
這酆都城腳之下,
在他的身邊,議論著他的聲音是愈加辱耳不堪,似乎真是聽到了什麼特別難聽的字眼,易從安怒目依照聲音的源處尋去。
好生尋找了幾番,終於是讓他給找見了,
易從安定眸一瞧,那不正是那日將他狠狠欺凌了一番的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