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這才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他看的是畫,你以為他看的是人啊?那不過就是兩個禮儀小姐,你就這麼沒自信?”蘇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教育我男人,你插什麼嘴?多管閒事!”
薛楚楚給了蘇晴一個白眼,很不服氣。雖然,蘇晴那話說得對。
她薛楚楚,怎麼能去吃兩個禮儀小姐的醋?
“好了!別鬧了!”陸雪曼面若寒霜,冷道。
自己女兒,這一陣,又敗了。
蕭風有點尷尬,因為他意識到,在此刻,無論說什麼,好像都是錯的。
“就是你,害得我被媽兇了。”薛楚楚嘟著小嘴,小聲嘀咕。
“這不怪風兒,怪你。兩個禮儀小姐的醋,你都吃!男人,你能收住他的心就不錯了,至於眼睛,除非你給他摳出來,不然那是管不住的。”
陸雪曼表面上是在說薛楚楚,實則是在敲打蕭風。
你看一眼,我這個丈母孃不管你,倘若敢動心思,那是決計輕饒不了你的。
“小風風,對不起啊!我不過就是幫你解釋了一句,害得你被丈母孃教訓了。改日,我請你吃飯,算是給你賠罪!”蘇晴,就是要煽風點火。
“我們家風兒有飯吃,不吃你的。”陸雪曼替蕭風拒絕了。
“哐!”
一槌落下,全場肅靜。壓軸大戲,要開鑼了。
“這幅《桃花渡》,是唐寅晚年的作品。起拍價,五個億;每次加價,一千萬。”
五個億?蘇晴愣了一下。
因為之前傳出來的訊息,這幅《桃花渡》的起拍價,應該是一個億才對啊!
直接翻五倍,一定是剛才蕭風出手太闊綽,花五個億拍下了那支千年古參,讓德嘉拍賣行認定他是一隻肥羊,所以要大刀闊斧的宰。
“剛才你露富了,德嘉拍賣行擺明了是要宰你,這幅《桃花渡》並非名畫。就算真是出自唐寅之手,也值不了這價。兩個億,已經是頂天的了。”
跟薛楚楚和陸雪曼鬥嘴,那是為了搶男人。對蕭風,蘇晴是真心的,她當然不希望他被宰。
“謝謝!我知道!”蕭風客氣的回道。
薛楚楚驚得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傢伙,問:“剛才我那麼掐你,說我不要了,你都不聽。怎麼她一說,你就聽啊?我不管,我就要這幅《桃花渡》,再貴你也得給我拍了!”
自己男人,怎麼能聽別的女人的話?哪怕那話是對的,也不行!
吃醋的女人,可以豁出一切!
“好!”蕭風點頭。
陸雪曼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作為一個精明的女商人,她有些懷疑,蘇晴跟德嘉拍賣行是一夥的。她這是故意演戲,激怒楚楚,好讓蕭風放血,然後她好私底下去跟德嘉拍賣行分贓。
“楚楚,風兒的錢,以後是你的錢。因為別人一句話糟蹋自家的錢,不值得。”
“媽說得對!不許拍了!”一語驚醒夢中人,薛楚楚趕緊改了主意。
“我來就是為了拍這幅《桃花渡》的,錢不過只是無聊的數字。”蕭風不是要裝逼,在未婚妻面前,他沒必要裝。
這,只是實話實說。
“你敢不聽我的話?”薛楚楚捏著小拳頭,面露奶兇奶兇之相,厲聲問。
“做事的時候,我只聽我自己的。”蕭風不以為意。
此刻,他眼裡只有那幅《桃花渡》,看都沒看薛楚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