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男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用頭髮遮住眼睛，嘴角勾起，帥氣地道：

“二重……佯攻！”

他真正的目的，竟然還是用腿攻擊！

其實卓男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用拳，只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假裝攻擊馬凌蜀的背後，其實還藏著最後一絲力氣在腿部，目的就是為了勾引他防住自己的拳，而忽略了從上方襲來的腿。

這種速度，就算是馬凌蜀也未必來得及反應，瞬間，卓男的腳背狠狠地捱上了馬凌蜀的臉！

“這才是真正的最後一擊啊！”

卓男這回是真的拼勁了全力，腳背從馬凌蜀的臉上劃過，他終於再沒有力氣支撐，身上的銀白色流光褪去，整個人的臉直衝著地面砸了下去。

“吧嗒，吧嗒。”

卓男胳膊一緊，只感覺兩隻腳先著的地，想象中臉上的痛感並沒有傳來，慢慢地睜開緊閉的眼睛，才發現眼前的一切都還是正的。

抬頭看去，馬凌蜀正拉著剛才揮出去的右臂，微笑地看著自己。

“老馬……”

卓男半閉著一隻眼，喘著虛弱的氣，已經累的動彈不得了，剛才的打鬥確實很耗費體力，身上臉上都髒兮兮的，已經快看不出來他身上穿的是白衣服了。

但四目相對，兩人還是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在這間小小的辦公室內迴盪著。

……

“厲害……我已經極限了……不愧是老馬……嘻嘻嘻……”

卓男咧嘴傻笑道，半個鐘頭維持神聖之力的時間，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脫力的他在馬凌蜀的幫助下，現在正以最舒服的姿勢半躺著。

“不得不說，最後真的嚇了我一跳，沒想到你小子心裡博弈還行，真的是超乎我的意料，怎麼樣，還疼嗎？”

馬凌蜀端坐在一旁撐著膝蓋，有些關切地誇讚道。

“要說不疼肯定是假的啦，你下手這麼重，我這胳膊現在都是麻的……”

卓男看了看自己酸脹的肩膀，下垂眼瞼上的睫毛微動，眼裡閃過一絲不甘。

“但是……我還是沒贏吧，明明已經用全力了……不過也不後悔了，能和您過兩招，我就知足了……雖然沒辦法拜師了怪可惜的，但我會一個人慢慢變強的！還有人在等我呢……我絕對不會半途而廢的！呼……等我變得更強，我會再來挑戰你的！”

他這麼說著，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光，但心中卻不免還是有些落寞。

在這一個晚上，他覺得馬凌蜀已經被他所認可了，這個男人強大，溫柔，為了保護學生可以不顧自己挺身而出……其實從見他第一面起，卓男就對他有股特殊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父親一樣，慈祥，卻又嚴厲，總會用自己的方式來愛人。

雖然在外被稱為紅塵閣來的魔鬼老師，也不怎麼會鼓勵人，有的時候甚至還孩子氣了一點，但他的心裡，卻有一片名為溫柔的田，灌溉著每一個人心中的幼苗。

“雖然深知沒什麼希望，但果然還是……”

卓男默默地捏緊了拳頭。

……

“不，你贏了。”

卓男一愣，眼中突然閃出光來，看著馬凌蜀一臉認真地說出這句話來，隨即扭過頭，裝著無所謂道：

“別逗我啦……我現在累了，可沒心情再開玩笑……”

“誰逗你了，我說真的。”

卓男詫異地扭過頭，馬凌蜀一臉“信不信由你”的表情，甚至還滑稽地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