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甲男子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眼神陰沉的看著白衣青年,嘲諷道:“不趕緊逃跑,卻在這裡做無用之功,真是愚蠢!”
寧白峰看著男子手中長刀不停,指著那抹流螢,淡然道:“愚蠢?我若是此刻放棄反擊,才是真正的愚蠢!”
玉甲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意,閉口不言。
寧白峰卻並不想就此作罷,左腳一踩地面,身形瞬間前衝,手中游方杖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戳向男子頭顱。
然而男子卻早有準備,左手劍指上劍芒吞吐,劍氣綻放,撞在遊方杖上,緊接著就是一身炸響,劍芒崩散,劍指被震退,指骨之中傳來錐心刺痛。
玉甲男子蒼白臉色,一片愕然。
然而這一擊才只是開始,緊接著就是連綿不斷的杖影不斷砸出。
玉甲男子握爪成拳,然後以此與白衣青年纏鬥起來。
一時間,青芒閃爍,長刀翻飛,人影交錯,激戰正酣。
本身是一名劍膽境劍修,若是真要想走,他自認為這些人還留不住他,但是驟然被老嫗一刀砍中,明面上只是甲符頭盔破裂,然而依舊有三四分威勢衝進頭顱之中,攪得他神魂動盪,識海神庭一片翻騰。
此時的他也是有苦難言,先前吐血強行煉刀時,以言語來迷惑,就是想將白衣青年驚退,卻沒想到對方不上當,不僅以身外飛劍打斷拖延血煉程序,甚至近身作戰,拖得他基本沒有喘息時間。
時間對玉甲男子來說,很重要,但也很致命。
寧白峰攻勢不停,也不敢停。
儘管這些攻擊不斷被攔下,甚至是擊打在玉甲上,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彷彿這些攻擊就如同男子所言,都是些無用功,但寧白峰卻依舊全力以赴。
只因為他不相信老嫗那一刀只是單純的劈碎了玉甲頭盔,尤其是接下來男子不是立即遁走,而是強行血煉長刀,讓他無比肯定,男子已經受傷,而且傷及識海神庭。
並且,在寧白峰看來,男子真正幹了一件不得已之下的蠢事,那就是血煉。
與東羽分別前,他就簡單瞭解過一些靈兵血煉之事。
兵器有靈,認主最快的方式,便是靈兵擇主,自願歸附。而血煉之法便是以自身精血為媒介,煉化靈兵,然後以自身神魂蓋過器靈意識,強行而為,這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必須是意識清醒,神魂堅韌,否則又有可能血煉不成,反倒成為靈兵的器奴。
所以此刻男子強行血煉,若是能安靜施為,還不會有多大問題,但偏偏這個時候,寸思卻成了攪局者,儘管沒有一擊斬殺,但卻打斷血煉,使男子此時內外交困,內裡需要與刀魂相持相鬥,外面還要疲於應付那道飛劍,以及白衣男子的攻擊。
所以,時間拖的越長,對玉甲男子來說越是不利。
寧白峰攻勢依舊沉穩,絲毫不慌。
玉甲男子一拳擊開短杖,手中長刀再次與青芒相擊之後,眼神略微疲憊的說道:“小子,我將飛劍還給你,咱們就此罷手如何?”
寧白峰不說話。
玉甲男子面色陰沉如水,“我可以心湖起誓,放你們離開安全離開此地!”
寧白峰絲毫不為所動,攔人式依舊連綿不絕。
不求瞬間殺敵,只需困死對方即可。
玉甲男子驟然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出現渾濁。
寧白峰立即好不猶豫一招指天式。
青芒瞬間轉向,刺向男子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