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舒還在昏睡,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讓她從昏睡的狀態中驚醒過來。
“紀小姐,紀小姐,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你在裡面嗎?在的話麻煩應一聲。”
因為隔著門板,又隔著牆面和幾層屋,加上睡意還沒醒,紀舒分辨不出來是誰。
但紀舒能感覺得到,門外的人應該很急,因為他敲的一次比一次急促,說話也特別大聲。
“來了來了。”紀舒快速將外套披好,拖著疲憊的身子,起身往客廳和房門的方向走去。
聽到紀舒應答後,門外的敲門聲停止了。紀舒從貓眼向外看,發現居然是保安大哥。
“保安大哥,早啊。這麼一大早的,你怎麼敲門這麼大聲,有什麼事呢?”
紀舒此時已經醒了一大半,但腦袋還是沉沉的,所以她是頓了很久才將這句話說出來。
“紀小姐,我是特意過來問你,昨天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的。”保安說到。
啊?紀舒回憶了一小會,終於明白了,自己居然把要跟他反饋情況的這件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好意思哦,保安大哥,我把這個事情給忘了,昨天實在太困,我都起不來。”紀舒還有點困困的,眼睛都睜不開的模樣。
紀舒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要不是保安大哥來,她這會都還在睡呼呼大睡呢。
“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我打你住戶資訊登記表上的電話,也沒人接,還以為怎麼了呢。”
紀舒昨晚一整晚都沒有按對話鍵,保安原本是不擔心的,可是早上一直等啊等,都沒有收到紀舒的反饋。他想,等紀舒外出再問也行,可紀舒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準點外出,電話也沒人接,他於是就著急了。
“不好意思。”紀舒好像確實聽到手機響過,但她半夢半醒的,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呢。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看樣子昨天紀舒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了,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安靜。
“是的,總體沒什麼異常”紀舒說到,除了她自己翻來覆去說不著外。當然,這句話她沒敢說。
“那紀小姐,你今天是休息還是放假?往常這個點你不是早就外出了嗎?”
保安原本打算就走了的,不再多嘴的,但見紀舒現在似乎有點迷糊難保不會忘,就忍不住問了一句。
“出門?要出呀。不過,大哥,請問現在幾點了呢?”紀舒順著保安的話問到,此時還是相當的平靜。
“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原本是不想打擾你的,一直在等,實在是有點擔心這才過來的。”
要不是紀舒昨晚特意再三請求,說老公外出了,自己一個人在家,要他務必幫忙,他也不會如此上心。
“什麼?!糟了糟了,這都已經十一點多了!你怎麼不早說,居然現在才說。”紀舒尖叫著,完了怎麼一下子睡這麼長時間啊,太不應該了呢。
十一點紀舒可是有個重要的剪裁儀式要出席的,吳雙昨上週就無數次交代過要紀舒一定要準點。
原本吳雙說了,讓司機一早來接,可紀舒一再堅持讓司機在公司候著,他們這才沒來。
因為那個活動地點離紀舒家遠但離公司不遠,紀舒覺得自己出門就好,不想讓司機又繞那麼久過來。
紀舒算了過了,自己七點出門,出去乘車時間,剩餘幾個小時來化妝做造型,怎麼都是夠的。
可現在居然已經十一點了,人家主辦方剪裁選的都是良辰吉日,不會更改,無論如何也來不及了呀。
“大哥,先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紀舒沒得到保安回答,直接關上門,往臥室裡狂奔。
紀舒的話令保安大哥無奈之極,他嘆氣到:美女,我是負責業主安保的,但可沒說要當你鬧鐘呀。
紀舒這個時候當然沒空去理會,也聽不到保安的話。她匆忙地拉出抽屜,將手機翻出來看。
果然,上面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又五個是保安亭那邊打來的,剩下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吳雙的。
“完了,這才慘了,雙姐肯定要宇宙大爆發了。”紀舒自知不妙,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算了,反正橫豎都是一罵,早晚都是得面對的。這樣想後,紀舒小心翼翼地撥了吳雙的電話。
“紀舒,你是新人嗎?第一天來公司嗎?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難道不知道嗎?”
果然,那頭的吳雙氣急敗壞,像永遠發射不完的火藥桶一般,接連朝著紀舒噴過來。
“不好意思,雙姐,我作為實在是太困了,睡過頭了。”紀舒低聲說到。
“什麼?睡過頭,紀舒,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麼?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是吧?”
吳雙平日裡都是小舒小樹的叫的,唯有在生氣或事情特別嚴重的時候,她才對紀舒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