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山到底還是不能坐視不管,畢竟她是他唯一的孫女。
而且在梁啟山的眼裡,梁幼怡都是乖巧懂事貼心的,她不可能做出抄襲這種讓人唾棄的行為來。
至於初夏,他也不是不信她,只是人心到底還是隔肚皮,他喜歡這個孩子沒錯,但也做不到完全信任她。
所以在眾人的矚目下,梁啟山最先表態:“幼怡的作品是我看著完成的,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她沒有抄襲。”
他的話音一落,就對上初夏那雙紅了不少的眼眸。
張萬良也跟著出聲:“幼怡初期的創意我也看過,所以不存在她抄了誰的作品。”
兩大木雕界重量級別人物的親自蓋章認定,也就變相坐實了初夏的抄襲。
那一刻於初夏而言,天堂到地獄的距離也不過如此。
只是她到底沒想到,自己很想親近老者竟然也會這般包庇梁幼怡。
“什麼見我有靈氣,收我為徒,讓我參加木雕大賽,其實這就是設好了局讓我往裡跳,栽贓我抄襲毀我名聲是吧?。”
初夏怒視著梁啟山。
梁啟山想說不是,他是真的見她有靈氣,也是真心喜歡她這個徒兒。
如果沒有梁幼怡的話,這場木雕大賽他肯定把畢生所學都教給她。
可沒等梁啟山回覆,初夏揚唇一笑:“如果我能拿出證據,證明我的作品沒有抄襲,那梁醫生是不是要被永遠釘在抄襲和栽贓的恥辱柱上?”
她那雙總是帶著水光瀲灩的眸看了看梁啟山,又看向梁幼怡,眸底的戲謔之意格外明顯。
這讓梁幼怡不由得警鈴大作。
初夏該不會真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作品是她的吧?
若是這樣,這次設計她可真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把初夏的名聲搞臭,反倒自己弄了一身腥臊。
可就在梁幼怡為自己不願意承擔的後果惴惴不安時,梁啟山突然出聲了。
“小朋友,我知道你被揭穿很難過也很慌張,但也請你不要栽贓陷害,壞了他人名聲。你想想你那還在住院的母親要是知道了這事情,她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