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啟山也在會展中心的天台上見到了初夏。
對,他找初夏來的,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他的徒弟,為了梁幼怡一下子不顧她的感受施壓於她,他到底還是覺得愧對了她。
他想跟初夏道歉,也想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只是當真正面對初夏時,他又突然不止該從何說起:“小朋友,今天……”
初夏見他半天都說不出什麼來,索性開門見山:“我今天很難過。我沒有抄襲,卻因為我母親住在你們梁家的醫院,被拿捏得死死的,只能認栽。”
初夏訴說著這些的時候,一眼也沒看梁啟山,只望著遠方的燈火闌珊。
北風呼呼地颳著,颳得人臉上生疼,也吹散了初夏的髮絲。
她在今晚那件妖妖嬈嬈的黑色禮服裙外面上套了件深藍色的大衣,應該略顯寬肥的大衣卻將她襯得瘦瘦小小的。
北風這麼一吹,她好像隨時隨地都會被吹走似的。
“我也不是威脅你,我只是想咱們萬事都好說,沒必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梁啟山試圖挽回什麼,但初夏卻笑了。
“怕你孫女下不了臺,名聲毀了?我的名聲呢?我就活該揹負抄襲的罪名?活該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下?”
“我……”
梁啟山雖然很想反駁,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如果時間重來,他肯定還是會義無反顧站出來護著梁幼怡。
初夏見梁啟山又一副語塞的樣子,突然釋懷一笑。
“行了,別你的我的,總之這事情我很難過,所以我也不想再繼續和您的師徒關係了。梁老頭,以後我不會再喜歡您了,也請你把我從您的徒弟名單上劃掉。”
這也是初夏願意來見梁啟山的原因,想當面結束師徒關係。
初夏撂下這話後轉身就走,梁啟山看著女孩漸行漸遠的身影,幾次想要開口挽留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但初夏走了幾步後突然停頓下來:“雖然知道說出來也無濟於事,但我還是要澄清一下,我的作品夢想的家園原型就是初家的老宅。梁醫生再怎麼靈感爆發也爆發不到雕刻出我們初家的老宅吧。”
梁啟山的瞳孔明顯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