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溟得知這訊息後,便問初夏:
“你說這人在醫院哭得死去活來,見到我這罪魁禍首時,卻還以禮相待,怪不怪?”
初夏柳眉一皺:“要麼他就是覺得兒子罪有應得,要麼就是蔫壞在憋大招啊!”
賀北溟笑著捏了下初夏的臉頰,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真的聰慧到了骨子裡。
“他很可能在明天的葬禮上動手,你要是怕,明天就待在酒店裡。我讓鏡汀帶幾個人在這邊守著。”
原本他們可能在謝家宅子裡對他們動手的,但他們搬出來後,他們可下手的就只剩下葬禮了。
“怕是怕,但我更怕你不在我身邊。”
謝英彥這事,怎麼說也是因她而起。
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賀北溟一個人涉險吧?
於是,第二天的葬禮,初夏和賀北溟一同現身了。
兩人都穿著莊嚴肅穆的黑色禮服,準備給賀北溟的姑姑上最後一炷香。
讓人意外的是,謝英彥竟然也出現在了葬禮上。
但那一臉死白的臉色,讓人不難看出他身上有重傷,還不顧傷勢出席葬禮。
對外而言,他就是不顧一切來送母親最後一程。
但初夏知道,他無非就是想要來看她和賀北溟怎麼死。
賀北溟見謝英彥死死地盯著他和初夏,怕初夏害怕,便掐了掐她的手心:“我們的保鏢已經埋伏了進來,不會有事的。”
初夏點頭,但心裡還是忐忑不已。
這時,葬禮已經進行到法師拿著仙草,沾水撒在往生者身上的環節。
接下來,便是其他參加葬禮的人學著法師,拿仙草沾水撒在往生者身上。
謝長冠中間過來了一趟,讓賀北溟和初夏也加入這個環節。
初夏卻注意到,快輪到她和賀北溟的時候,那碗水突然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