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兩人相隔的距離不小,但初夏卻看清楚了他那雙幽深黑眸裡的光亮。
而且他的笑容,也從嘴角連到了眉眼,很是惑人。
初夏連忙收回目光,將窗簾拉好:“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快點走吧。”
“你不下來,我就不走。”男人的聲音,還帶著隱隱的笑意。
“你瘋了嗎?流市的深秋不比新境!”
尤其是到了深夜,這裡的風呼呼地颳著。
看外面馬路兩邊搖搖晃晃的樹枝就知道,外面的風可不是一般的大。
關鍵是,他今天來得及,現在身上也只穿著單薄的襯衫西褲。
在樓上凍上一夜,不生病才怪!
但這時,影片另一端的男人笑聲更是明顯:“夏夏,你在關心我嗎?”
“我沒有。只是怕你在這裡病倒,還賴上我。”初夏說。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就按照你說的辦!到時候我病了,你就來照顧我……”
男人還發出了隱隱的笑聲,那種調侃她的意味十分明顯。
最後初夏惱火了,直接把影片結束通話了。
賀北溟後面倒是沒再撥打影片電話,更沒有上樓來。
初夏以為他離開了,悄悄掀開窗簾的一角。
卻發現,男人還繼續抽著煙,一雙黑眸也緊盯著這個方向。
她惶恐不已,連忙將窗簾整理好躺下。
“凍病了也是自找的,怨不了別人的。”
她嘟囔了幾句,不想理會那個男人的。
可輾轉反側,她還是無法入眠。
最後,她還是煩躁地披上了外套,下了樓。
凜冽的寒風中,賀北溟還在抽菸。
雖然溫度很低,但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如此靠近初夏。
一顆心,都感覺暖和了不少。
但就在這時,穿著鵝黃色睡裙的初夏,出現你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