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菱，你真的變了很多。”沈寬還盯著那些展櫃，沒有回頭看賀汝菱。

他的聲音，沙啞還帶著自嘲。

賀汝菱愣了下，因為她也從沒有看過沈寬這麼消沉的樣子。

但她很快，語氣就如常：“人都是會變的，你不也變了嗎？”

“可是你以前不會對我這麼漠不關心的。”沈寬又說。

以前只要他稍稍流露出疲憊之色，賀汝菱就會對他噓寒問暖，甚至還會給他送各種滋補的湯水。

可如今他連輪椅都坐上了，賀汝菱卻連一句簡單的詢問都沒有。

如此大的落差，讓沈寬還是有點接受不來。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那時候我們是男女朋友，我關心你也是分內之事，但現在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關心你就是越矩了。”

賀汝菱說話時，看到手機上進來了新資訊，連忙去翻看。

是陸雲霆發來的。

上面只有一張照片，拍的是今天酒店定做的早餐，所有東西都是她愛吃的。

賀汝菱忍不住唇角輕勾。

和陸雲霆在一起，不管什麼事情，他都會無條件遷就她。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不管做什麼事情，她都不用小心翼翼的。

她笑著回覆了資訊：“看得我都餓了！馬上處理完就去吃！”

沈寬回頭時，正好看到賀汝菱那一臉的幸福笑容。

那笑容，讓他一度有些恍惚，以為這是他們熱戀期的時候。

可等他看清賀汝菱的目光落在手機上，他眸底的陰戾也瞬間浮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