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在輪轉實習了,這已經是我的工作服了。”
洛燕對她選擇從醫非常不滿,初夏已經習慣了。
畢竟這比當年她第一次興奮地拿著系裡發配的醫學生白大褂給洛燕看,洛燕卻把那件白大褂剪得四分五裂的情形好太多了。
“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洛燕還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像是什麼:“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養了你這麼個東西。”、“我當初應該把你掐死的!”
初夏一直剋制著情緒,因為她覺得媽媽是被這接連的打擊刺激到了,才會這麼口不擇言。
不然以前洛燕就算再怎麼不喜歡她從醫,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開鬧。
可這時洛燕卻發現了什麼,她指著初夏的脖子和鎖骨:“等等,你這是……”
初夏慌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對,那是昨夜賀北溟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她早上來得急,沒想到會被洛燕發現這些。
“你跟風眠做那事了?我不是叮囑過你這種事情一定要等到婚後嗎?”
洛燕的雙目猙獰,再加上大半張臉還包著紗布,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初夏試圖安撫她:“媽媽,您冷靜一下。”
可洛燕聽不進去,還在叫囂著:“就算你把身子送出去,他也不會珍惜你的,只會覺得你下賤好玩弄!男人的姓欲可不是愛情。”
洛燕非常反感婚前姓行為,好像和洛燕在結婚前與一個姓梁的男人談戀愛被渣,從而不得不嫁給二婚還帶拖油瓶的父親有關。
這些以前初夏隱隱約約聽說過,但畢竟事關母親,初夏也不好求證。
而洛燕的咆哮也讓無菌病房裡其他的病患和醫護人員都聽到了這些話,紛紛初夏看了過來,彷彿都將她當成了隨便的人。
初夏狼狽至極,可她能怎麼辦?
這是她的媽媽啊,她僅剩的至親!
她再狼狽再難過,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還好醫生護士趕到,給洛燕注射了鎮定劑。
幾分鐘後,洛燕躺在了病床上,迷迷糊糊地喊著:“這都是報應,都是我的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