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不透,所以才問的初醫生。”
和來的這一路一樣,梁幼怡還算是非常剋制得住情緒。
眼看著車子已經拐入了熟悉的街道,初夏反問她:“所以梁醫生為了看透我成為老爺子弟子的原因,也突然決定要學習木雕嗎?”
對此,梁幼怡不作回應,也算預設。
因為否決沒用,其實早在她緊跟著初夏要當老爺子弟子之時,她的冬季就已經被初夏看穿看透了。
也因為梁幼怡剛才的坦誠,初夏沒有繼續隱瞞,“如果我說我只是為了自保,梁醫生相信嗎?”
“自保?什麼自保?”梁幼怡將車子停在了初夏公寓樓下,有些不解地看著初夏。
雖然她看不慣初夏這人,但這一刻她還是信她的話的。
“這問題梁醫生還是問問你的母親,她比較清楚。”
初夏拿了包推開了車門:“還是謝謝梁醫生百忙中抽空送我回來。”
到這,梁幼怡腦子有些亂。
她猜不透這事情為何和自己的母親有牽連。
她握著方向盤尋思著到底要不要信初夏的話時,卻見下了車的初夏又敲響了她的車窗。
梁幼怡又不得不降下車窗。
初夏半彎腰語氣真誠地說:“作為今晚梁醫生送我回家的回報,我還是奉勸梁醫生一句,沒有興趣做支撐,學木雕又髒又累還辛苦。梁醫生沒必要為了和我這種人置氣,學這門手藝。”
梁幼怡並不覺得初夏是在好心勸她,只含笑回覆:“初醫生多慮了,我只是不希望我爺爺一門手藝後繼無人而已。時間不早了,初醫生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梁醫生晚安了。”初夏轉身就離開了。
梁幼怡很快也發動了車子,消失在夜幕裡。
*
初夏進屋時,賀北溟已經在公寓裡了。
“這就是你所說的心狠手辣之事?”他沒有開燈,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
不過藉著落地窗外的光亮,還是能看得清楚他就站在落地窗前正抽菸。